“哐——”
厚重的门板轰然倒下,露出一片精心培植的花木。
仲春时节这些花木还是一片枯枝,却凭造型优美,依旧让人耳目一新。
其中腊梅、红檵、玉兰、春鹃、黄藤这些耐寒的花卉,已长出小小的花苞,再过半个月必然满园芬芳。
院落靠门口一株珍贵的红花檵木树桩,正好被沉重的门板压倒,几根造型精美的树枝已经折断,树形优美的紫薇树也被碰掉一大块树皮。
“公孙兄,抱歉了!”
乙满是尴尬的摊摊手,这精巧的树桩显然费了公孙武母亲不少心血,如今却一地狼藉。
刚刚那一脚看似很猛,其实只用了不到一成力气,不然就凭乙现在三千六百斤的力量,两分力度就能踢死肥胖泼妇。
“主人尽管放心,大门就交给俺来修好!”忠仆大牛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这棵树疙瘩在门口这么碍事,我也一块给挖了丢出去。”
“噗——”乙无语的捂着额头,没好气道,“没有审美的家伙,一会帮着把大门修好就行,院子里的一根草一块石头都别乱动。”
“好嘞,好嘞!”大牛一脸憨笑着答应着,根本不把乙的训斥放在心里。
被他这一打岔,公孙武也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知道乙在帮自家出气,只是无奈的摇头道:
“上庶乙,这泼妇在下城颇有家资,据说还有亲戚在城卫军任职,只怕挨了这一脚更加不会善罢甘休啊。”
“哪家的小崽子,这般毒辣——”
肥胖泼妇许久才爬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疼痛的面孔扭曲,眼神恶毒的盯着乙,最后扶着墙站起来。
“哦?看来你是嫌我刚才那一脚太轻了?”乙满脸嫌弃的瞥了泼妇一眼,故作再上前补一脚的模样。
“小崽子,你给老娘等着——”
肥胖泼妇遭了重创,也不敢图嘴瘾再骂下去,丢下这么一句狠话,慌忙扶着巷子一侧的土墙,踉踉跄跄走出去。
“哎呀呀,这位小哥是小武的朋友吧,你刚才可是闯大祸了!”
几名邻居围拢过来,都是些大叔、大婶、老太太一类的普通国人,公孙武跟这些邻居显得很熟悉。
大叔满脸诚恳道:“那泼妇性格泼辣无比,一向睚眦必报,你将她踢伤,她必然回去找人前来报复,你们几个少年不知轻重,还是赶紧离开吧。”
另一名大婶开口道:“依我看呐,小武和姜姬最好也离开国都一段时间,惹不起终究躲得起。
那泼妇的丈夫仗着家里有点钱财,几年前就觊觎你母亲美貌,我老早就劝姜姬对方不怀好意,少去那曲艺成的店铺寄售刺绣。”
“唉——”
公孙武面对几名大叔大婶的劝说,脸色愈发苦涩道,
“母亲也是没办法,她的刺绣虽然精美,但整个国都只有曲艺成的店铺寄售价格最高,母亲为养活我这些年也是无奈。”
一位邻居阿婆嚷嚷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老话说的有道理啊,前些年姜姬受人恩惠,现在对方要逼着姜姬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