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战死,战死。
“我记得,当年霖州守战,粮草物资不能供给,曾祖父他们被困城中一个月,后力竭而战死。”
云伯想起那些过往,还是有些哽咽,“是,枳姑娘曾写家书密信让暗卫带往霖州城,但全都如泥牛入海,连暗卫都未曾归来,后来枳姑娘知道其中必有诡异,便只闭门锁族,没多久,霖州城灭,谢氏嫡脉只剩三人,那时,朝廷监察院跟刑部军部各有来人,要拿人刑侦问罪,那是极艰难的日子。”
明谨垂眸,将牌位放上去,手指往下挪,落在她祖父的牌位上。
“曾祖父他们的遗卷是祖父书写,那祖父的,可是父亲所写?”
“是。”
明谨取出,看了字迹,确认是谢远的笔迹,只是当她看到上面的文字,忽错愕。
因为上面就一行字,六个字。
“谢枳,谢青,谢远。”
一个人的生平竟归纳于三个人?
明谨若有所思,却发现遗卷下面还有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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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虑片刻,让云伯出去通知拓泽跟毕十一将宗祠紧锁,不许任何人进来。
后,明谨走到牌位挂壁的后方,撩开一副挂画。用钥匙插入秘孔之中,嘎嚓一下。
地面上的密室入口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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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谨举着烛台走下密室,密室里粉尘密布,但她低头瞧着通道地面上的鞋印,知道有人曾来过,且在不久以前。
看这鞋印纹路跟鞋码大小,自然是她父亲。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莫非是有东西留给她?
明谨将烛光往前送了下,忽然一惊,眉头轻蹙。
原来,这就是他留给她的。
一具灰尘布满的白骨。
他坐在椅子上,脖颈后仰,仰面看着天空,双手白骨死死抓着脖子上缠绕的绳子。
他一动不动。
明谨心悸之后,走近,将烛台放在桌子上,桌子上并非空无一物,还有一些早已腐烂的碗筷,以及两个酒杯。
一个人,曾在这里与死者饮酒,并且....下毒。
明谨袖摆一扫,风吹去骸骨上的粉尘,露出了骨骸之上的黑色。
这是毒入体的症状。
明谨查看了下耻骨,断定了他的年岁。
“叶青。”
原来谢家那个消失了的人在这里。
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很久。
在他最年华美好的年纪。
被人毒杀。
毒杀时还强行勒死。
能出现在这里,能这般杀他的人是谁呢?
“祖父。”
明谨扶额,微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