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局面,现在走显得太不道义,如果李牧天被打断腿,作为堂哥,再怎样也得上去把李牧天抬去医治。
李牧天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走向案台,拿起笔,毫不思索的在纸上书写。
“握笔姿势不对吧,一点都不雅观。”
“像是拿着一根烧火棍,字都写不好,还赋诗?”
林奉等人的评论,引来哄堂大笑。
长孙婉默默走到一旁,用她略显慵懒的娇滴滴嗓音,念出诗句:
“危楼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长孙婉心头一颤,妙目异彩流闪。
这第一句,乍一听,意境和气势都比“摘星阁上明月光,万木林间倦鸟还”拔高不知几倍。
稍稍品味一下,李牧天也把摘星阁的“摘星”两字,嵌入诗句中,却是化成动作,极为形象,顿时有一股脱俗出尘,飘上苍穹的感觉,整句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钱瑞回味在刚才的满堂喝彩,得意笑容犹在脸上,听到长孙婉念出李牧天写出的第一句后,面容一肃。
下一诗句,李牧天也一挥而就。
长孙婉继续念出:
“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长孙婉浑身一震,呼吸顿时停滞。
她张着丰润红唇,视线从纸上移到李牧天脸庞上,久久凝视。
下一句诗,开启的奇妙联想,仿佛把她带入迤逦梦境。
她站在这摘星阁七楼,扶摇直上,耸立到了穹顶凌霄仙境,在云顶之上,与星月比肩,声音大一些,都可能惊动天上仙人。
另外,诗似乎还有一层含义,他文质彬彬,音量不大,并非声势不如对方,而是不想惊扰了在场佳人。
这份才情,这份气度,相比之下,大呼小叫的钱瑞、林奉等,霎时显得很不堪。
长孙婉见多识广,却无法用更多语言表达这首诗带给她的美好感觉,口中喃喃惊叹:“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满堂俱寂!
众人听完整首诗,又看到长孙婉沉醉神态,听到她给出极高赞赏,顿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与之前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宇越、林奉等脸上的戏谑笑容,瞬间凝固。
钱瑞快步走到案台,盯着纸上文字,再仔细品味一遍。
“嘶……”细细咀嚼后,钱瑞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陡然呆滞,颓然失色。
他的诗,表面华美,对仗工整,但诗的意境、内涵、韵味等,与李牧天写的这首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对诗词涉猎越深,越明了其中差距。
两首诗放在一起,一比较。
高下立判!
即使不是特别懂诗词的人,也能大致看出。
这就好像,有人觉得母鸡也挺好看,而当母鸡和凤凰,放在一起…………
安静中,夜鸦从窗外飞过,“呱”的一声,显得格外刺耳。
叶语蝶此刻也在李牧天身边,认真品读这首诗,不自觉的陷入思索中,她仿佛看出这首诗更深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