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两人多好啊。想要读书就读书,想要旅游,拎包就走。她有志气,一定要考个硕士,没问题,我供得起了。”
又二两酒下去了,方凌云听的有点闹心,也陪了半杯酒,二两酒下肚,感觉热血充头:“强哥,别想这么多,反正已经断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申城处处是芳草,连盆带花搬回家就好了。”
“你不懂,方啊,你还年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玩文玩的,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吹牛打屁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骂街与诗文齐飞,扯蛋与牛皮共一色。
“屁的一瓢,现在都用自来水了。”身为同样的半文化人儿,方凌云对这种聊天方式,架轻就熟。
泪水不断,冲着方凌云翻了个白眼:“毛还没长齐呢,你懂什么,爱之所至,终其一生,哪怕新婚之日,新郎不是我,也会把这份情埋于灵魂深处,黑暗中,独自品味。”
好吧,卫东强开启了文青模式,这个扯起来就没意思了:“强哥,那条幅上的事儿是编出来的?”
男人也可以八卦的,方凌云看过条幅,除了混一个乐呵,还真想知道真假,这哥们不会是纯粹想要泄愤吧。你还别说,混在这个圈子里,方凌云很清楚,文化人恶心起人来,比大老粗狠多了。
“切,哥是那种人吗?条幅上的事儿,半真半假。”
“何解?”文青就文青吧,至少这么聊天,可以少说好多话,词简义丰。
“朱欣的事儿是真的,鬼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老狼友。”卫东强说道,那男人他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哪儿会知道他的私密之事。
“朱欣以前坐过台?”方凌云的血液流动的更快了几分,酒劲上涌。
“嗯,她家是农村的,老爹身体一直不好,生过几场大病,还动过大手术,家里还有个不争气的好赌弟弟,她当年成绩不错,高考能进一本的线儿,因为家里的事情,就放弃了。你想啊,一个高中毕业生,能负担起这样的家庭吗?坐台能赚几个钱,出台都是常有的事儿。”卫东强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去,高人啊,眼前一片绿,迈入芳草间。
别看现在人们已经不是太在意那层膜了,可毕竟是千年遗留下来的意识,再大肚的男人,也不愿意顶着一片绿油油过日子。
“那都是我认识她之前的事儿,在一起后,她很保守的。”卫东强居然还在为朱欣辩解,这哥们完了,心无慧剑,情丝不断啊。
聊了十几分钟酒话儿,那边热闹也看完了,收了望远镜,坐回台前,倒酒夹菜,不亦乐乎,也没人在乎依然在流泪的卫东强,这种屁事儿,没法劝,只能靠他自己慢慢熬。
这顿酒,从上午十点半开喝,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算喝好,一个个喝得如踏云端,自然不敢开车,有酒量好的,拿起电话呼叫代驾,把酒量差的一一送入车内,嘱咐好代驾师傅,一定要安全送达,这才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