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秦叔宝满脸的黑线,你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是请吗?老子差点都以为要上刑场了!
他看了名叫玉致的斟酒美妇人一眼,然后端起精致的汝窑酒碗,一口饮尽,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好酒!够烈!”
抹了一把嘴角的残酒,秦琼端起蒲团大的手掌,朝着赵佶一拱手:“隋将秦琼!今个儿被你此地,若要杀我,给个痛快,若要降我,也给个奔头。莫要以为金银美色就能乱了我的心,这天下,某不效忠庸碌之辈!”
“放肆!”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秦琼就看到一个阴柔的男子立于阴暗之地,眯着眼看着他,眼神如箭,刺激得他汗毛倒立。
同时,李靖也是一怔,他到此已久,竟然没发现那里还站着个人。
‘那是……太监!’
李靖瞳孔微收,太监这个群体,只有皇室才有啊!
‘不知是大隋的,还是前朝的?这个赵公子,来头不小!’
童贯不自觉掐起了兰花指,尖声道:“秦琼,莫要以为你是个人物,就敢在……公子面前放肆,公子麾下,如你这般的厮杀汉,数不胜数。”
秦琼脖子一硬,“嘿嘿”笑道:“我不过小小建节尉,六品武将,算个什么人物?你太高看我了。”
说完,他也没有再多言,从善如流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在李靖看来,秦叔宝或许很是勇武,是个冲锋陷阵的将领,但这天下,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武。这纵横天下的人物中,秦琼还真算不上个人物。
赵佶挥了挥手,童贯默默地退回到了黑暗中,阴暗迅速掩盖了他那渐渐婀娜的高大身躯。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今日不聊天下兴亡!浊酒一杯,两位饮否?”
秦琼咽了一口口水,在船上这两天,嘴里淡出个鸟来,现在尝到酒香,闻到肉香,腹中早已经“咕咕”大叫。
“喝!”他豪爽地端起酒碗,又灌下一碗酒,拿起一个东坡肘子就啃了起来,显然是饿急了。
李靖别无他法,今日这场酒,是逃不掉了,一仰头,干了。
这时候,沈落雁也拿起了酒壶,和宋玉致一起当起了侍女。
秦琼一看,面上没有变化,但内心却是一惊。
这可是俏军师沈落雁……咦,这豚肉好吃啊!
几壶酒下肚,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秦琼、李靖都是军中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惯了,丝毫不扭捏,豪爽。
而所聊者,不过武学、美食、美酒之物,倒也愉悦。
赵佶果然不说招揽之事。
“宋妹妹,你在旁照料着,我去去就回!”沈落雁低声说了一句。
宋玉致点头道:“沈姐姐,这里交给我吧!”
就在两女低声交流间,李靖举起的酒碗愣在了半空中。
‘姓宋,名玉致?’
他心思细密,顿时将得到的种种信息联系在了一起。天刀宋缺之女,宋玉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宋缺的女儿做侍女?不怕天刀砍了他脑袋吗?还有,她一幅汉家妇人的装扮,这是已经嫁为人妇?什么时候的事?江湖上竟没有消息传开……’
“李兄,你愣着干什么?”
秦琼拍了拍李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