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些人不知为何忽然面色变得铁青,身子僵硬倒在地上,竟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仿佛中了什么毒一般。”
“后来我家先祖与一小撮人好不容易摆脱了木鹊,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河中却又窜出一只四脚凶兽,这四脚凶兽正是我们此前见过的‘河神’,那‘河神’一嘴下去便咬下了一人半个身子。”
“我家先祖自是大惊失色,只得继续率人仓皇逃窜。”
“如此一直逃到那狭小的通道时,才总算摆脱了这四脚凶兽的追击,彼时几十个活人便只剩下了几个还能喘气的。”
“便是如此,我家先祖竟还带着‘宇文忌’,将他也带了出来。”
“再后来,我家先祖已是不敢再进公输冢,更不敢想开祖师爷棺椁的事情,只得带着尚且活着的少数人离开了此处。”
“原本,我家先祖以为将‘宇文忌’的尸首自那‘绝户桩’中,便已能够相安无事。”
“但谁能想到,这才只是噩梦的开始。”
“自那之后,那些随他一同进入过公输冢的人,便陆陆续续开始死去,死时皆是面色铁青、身子僵硬,甚至连一丝预兆都没有。”
“后来我家先祖家中便是没有进过公输冢的家眷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短短两三个月的功夫,便已莫名去世了大半,仿佛染上了要命的怪病一般。”
“我家先祖立刻想到了‘宇文忌’。”
“自打他将‘宇文忌’带出公输冢后,无论如何照料‘宇文忌’也从未醒来过,便如同活死人一般,虽然不会喘气,但身体之内却永远有脉搏跳动。”
“我家先祖怀疑问题就出在‘宇文忌’身上,连忙重金找来一位老神仙帮忙查看。”
“老神仙见到我家先祖,便断言他已命不久矣,再见到‘宇文忌’时,更是大惊失色,忙问我家先祖这‘无魂之人’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家先祖虽未对老神仙说起公输冢的事,但也只得言明这‘宇文忌’乃是自‘绝户桩’中挖出来的。”
“老神仙听罢连连摇头。”
“他对我家先祖说,这‘绝户桩’定是哪位高人设下的‘黄泉’格局,一旦打下去,那人便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肉身与魂魄剥离之苦,在这之后,此人的魂魄便永远被困在了‘黄泉’之内,而肉身则变成了一具没有魂魄、亦不会腐烂的‘无魂之人’。”
“这‘无魂之人’体内跳动的哪里是什么脉搏,那是汹涌澎湃的尸气在跳动,这尸气日积月累,终有一日会令这‘无魂之人’化作活尸。”
“只要是与‘无魂之人’接触过的活人,皆会被尸气侵入体内,最终暴毙而亡。”
“而‘无魂之人’若是化作了活尸,将会变得更加可怕,活尸虽目不能视鼻不能嗅,但却对魂魄充满了渴望,一旦有活人靠近,立刻便会令活尸惊醒,届时这尸气汹涌的骇人邪物便会排除万难蜂拥而至,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一下,亦会被尸气侵入体内,就算逃走也绝无生还可能……”
听着这里,众人已是再一次感觉背心发凉,甚至有人已经冒出了冷寒,十分忌惮的望向了不远处的那些竖葬棺。
如今这些竖葬棺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传出叩击声了。
但如果孙业这次所言皆是实话的话,这里面的“绝户桩”历史数百年,定是已经化作了所谓的“活尸”。
这“活尸”碰都不能碰一下,无疑是一种比机关兽更加可怕的守墓利器,哪怕只有一个自竖葬棺中跑出来,也会变得相当棘手。
“你这混账,为何不早些说出来,难道想害死我们么?!”
于吉立刻就急了眼,一把揪住孙业大声质问。
“放开他,让他继续说!”
吴良却是声音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