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鲁开口说道。
“你还敢提此人!”
一听这话,陈氏顿时又是一脸怒意,差点抬手就给朱鲁来上一巴掌。
不管她认为朱逊是如何的借题发挥,但吴良却是此事的始作俑者,若是没有这个人递刀,他们母子二人哪里会有此一劫。
因此如今说要怨恨,她更怨恨的还是吴良。
“母亲,你且听我说完。”
朱鲁连忙又道,“我此前结识有才兄的时候,还结识了一位活了一百二十岁的老神仙,这老神仙不但会延年益寿、推测吉凶的方术,还会一门察人命理的摸骨之术。最终我苦苦祈求,这位老神仙才答应为我摸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陈氏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吸了下鼻子问道。
“他说孩儿天庭饱满可吃官饭,地阁方圆可掌大权,头圆眼大双眉浓,伏樨骨插天庭中,口角向上法令长,颧骨丰满五指容,鼻直口方无偏斜,无论何处都显示孩儿注定是大富大贵之人,绝不可能只做一个小小的县丞!”
朱鲁平时不学无术,主要是学不会记不住,但竟能够将于吉当初忽悠他时所说的那番说辞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可见也确实是下了点功夫。
“竟有此事?”
陈氏听完愣住。
她虽知道自己这孩子什么德行,但身为一个母亲,哪怕明知是自欺欺人,也永远相信自家孩子能够成龙成凤。
如今听到这番说辞,她心中也是有些惊喜。
“确有此事。”
朱鲁郑重点头,说道,“那老神仙还说孩儿如今屈居于此,主要是命中少了一位贵人,若能与这位贵人互相扶持,补足命中所缺,便可一举冲破桎梏,自此成为大富大贵之人,莫说一个小小的雍丘县,只怕陈留也困不住孩儿!”
听到这里,陈氏心中又不由“咯噔”了一下,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蹙眉望向朱鲁:“他口中的这个贵人,是不是就是那新县令?”
“母亲怎么知道?”
朱鲁一脸意外的问道。
“那这位老神仙,与那新县令也有干系吧?”
陈氏面色已经沉了下来,接着又问。
“他正是与有才兄同行至此,母亲真是一说就中。”
朱鲁连忙又道,“那老神仙还说,孩儿亦是有才兄的贵人,我们二人分则俱损,合则俱荣,因此孩儿心中有数,如今只是有才兄去了别处公干,尚不知道孩儿与母亲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此事,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咱们,而只要我们二人精诚合作,便可趋吉避凶,共富共贵,此事定然不在话下……”
“啪!”
这一巴掌终于还是落在了朱鲁脸上,陈氏的眼泪已是控制不住再次涌了出来,捶胸顿足哭声震天:“苍天啊,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你竟要如此惩治于我!”
……
半月后。
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开进了雍丘县,而后一分为二。
一大部分前往瓬人军建于雍丘的驻地,一小部分直奔陈留城内而去。
这一小部分人,便是吴良与他的瓬人军骨干,吴良每次归来都要先回自己府上报个平安,顺便了解一下最近的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