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郭大人要是无胆,那你们先留在外面,请沈先生先随韩谦进去见殿下。”韩谦不动声音的说道。
“你们都先在这里暂歇,我先去见殿下。”沈漾翻身下马,将僵绳交给身后的老家人,细想韩谦大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便独自随韩谦走入锦兴坊。
走到侯府别院,沈漾看守值的侍卫也都不是原先随殿下出入的熟悉面目,他神色越发凝重,侧头看向韩谦,问道:“是不是我踏入这门,也是有死无生?”
“沈先生多虑了,我们对外的说法是侍卫营被梁国细奸渗透,原侍卫营的人马都叫都虞候李知诰带去荆子口了。”韩谦哂然笑道。
“那对内的说法呢?”沈漾死死盯住韩谦的眼睛,沉声问道。
“沈先生你们在路上或许还不知道,内侍省另令内寺伯张平接替郭荣到殿下身边主持府事,但内寺伯张平与信昌侯关系莫逆,他的任命实是信昌侯暗中操纵。殿下忍受不了身边之事,皆受信昌侯府的指手划脚,想请沈先生留在殿下身边主事,”韩谦说道,“我派人去见沈先生,请沈先生从军中抽调百余少年过来,便是打算新编入侍卫营的……”
“柴建怎么可能会同意你们这么做?”沈漾震惊的问道。
“柴建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此时还轮不到柴建指手划脚。此外,都虞候李知诰与我一起对柴建、张平等人进行了非常和平友好的游说。”韩谦说道。
“……”沈漾难以相信李知诰会与韩谦共谋强迫柴建低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即便三五年后,沈先生依旧觉得殿下参与争嫡,于天下而言是一桩祸事,沈先生留在殿下身边主事,也总比一切受信昌侯操纵要强。”韩谦说道,他倒不担心沈漾会拒绝。
沈漾实际上跟他父亲是同一类人,这一类人只要给他们戴上为天下念的高帽子,就比较好说服。
沈漾他当然知道韩谦要说的意思。
信昌侯孤注一掷的将手里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三皇子的身上,三皇子争嫡得胜,信昌侯李普便有可能是野心勃勃的权臣,而倘若三皇子争嫡失败,掌控龙雀军的信昌侯就会变得更危险,甚至都有可能挟持三皇子发动兵变。
他留在三皇子身边新建侍卫营,至少能保证到时候不发生三皇子被劫持的恶劣局面。
想到这里,沈漾忍不住长叹一声,瞪了韩谦一眼,压着声音质问道:“事情能有你所说的这么简单?”
不管韩谦怎么解释,沈漾不会相信事情有韩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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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这么简单,甚至觉得事情已成一团乱麻,叫他觉得棘手无比。
“韩师,沈漾先生他们到了没有?”杨元溥人在前院问道。
“沈漾见过殿下。”沈漾推门进去,神色凝重的给杨元溥行礼,也是暗暗打量杨元溥有没有被韩谦胁迫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