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下来,花没卖掉,倒是自己错过了晚班车,就只能守了一晚上的车站。又加上自己省着点钱。准确的说,是没带那么多的钱。
所以,只能饿着了。从中午到第二天早上,水都没得到一口来喝。
失望的鲁长顺回到家后,还是叫家里的人不要采了。自己生了一天的闷气。暗地里让自己的老婆又打着去看小侄子的旗号,再去大林村看看情况。
为什么人家小竹的就能卖掉,而自己种的就不行呢?
鲁英天天在家带着孩子,和小竹接触的时间就少得很了。也只有陈奶奶还经常拉触到小竹。
她也只知道买菊花的人,是小竹县城里工作的同学介绍的。
鲁长顺的老婆却是一个心细一些的人,她也道:
“这江小竹有些怪,你看,我们采下来的花,要是太阳大,不到下午都蔫了。但人家收了你们的花,放几天都是新鲜的。也不知道她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一边的陈奶奶说了一句:
“小竹放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以前呀,我们老一辈的人,他们做一种麻的时候,用那个硫磺来薰,可以让那个麻皮的颜色更好看。”
陈奶奶也只是随口一说。这鲁长顺的老婆也就听了一耳朵,回到家里就找来些硫磺,就在家薰上了。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硫磺燃烧后,会产生一种毒气,乡下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也知道那东西的味道不好,是有毒的。
虽说知道是有毒的。但鲁长顺一家还是为了赚点钱,就在自己家里薰上了硫磺。特别是他们怕别人发现,在家晚上薰。孩子都先睡了。夫妻俩就在堂屋里做这个。
他们家的房子也离最近的邻居有十米远,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家人出事了。等到天明,一家人都没开门,从他家门前路过的人,都能闻到一大股味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们家的门弄开。屋里都是烟雾沉沉的。夫妻俩双双倒在堂屋里。
打开了门那味都太浓。没有人敢进去。在那屋子里烧了一晚上的硫磺的味,足以毒死了这一家子。
一家四口,就这么死了!一大早的来了一个人去给鲁英报信。说他哥哥一家四口全死了。
薰硫磺薰死的!
鲁英一听说这个事,当时就晕了过去,爹妈都不在了。就自己有哥哥兄妹俩,就连自己的嫁妆都是哥哥嫂嫂操办的。眼下哥哥一家都死了,一个命根子都没保住。
正好在大槐树下教几个村民骑车的小竹也知道了这个事,当下就连忙招呼了哮天跟自己一起跑着去看看。
因为是鲁英家的事,陈奶奶与陈村长又算是一个姓的亲人,所以,陈村长也就骑上三轮车,带上鲁英和村里的几个人过去帮忙看看。
小竹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在没有人的地方,小竹和哮天更是如一道黑烟一样快速的向前跑去。所以,她们是最早到的洞水村。
当然,接到消息的卢镇长也带着医院的人也来到了洞水村。屋子里的硫磺味都还没有散完,但一家四口已抬出来放到了坝子上,就是周围的乡亲看着都流泪。
洞水村没有修通公路,但有一条基耕道可以骑车进去,小竹就把自行车一路骑到了洞水村。
小竹到的时候,几个医生正在开始检查两夫妻因为是在堂屋里做的事,所以,两夫妻人是死了,而且面色都被薰得变成了青紫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