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随意回道:“他们不是人,他们自称替天行道的仙,至于我?”
他抛了抛本体化作巴掌大小的九鼎:“父皇觉得呢?”
夏皇露出释然之色:“是了,你要不是禹皇子孙,九鼎又怎会认你为主?”
禹皇铸造九鼎之时,特意下了血脉禁制,非直系血亲无法使用,这个是代代相传的。
姒癸面色古怪,他没有告诉夏皇,禁制是人设的,自然有解除的方法,只是九鼎沾染了人道本源,一般人承受不住。
不过也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夏皇又忍不住问道:“那些自称仙的家伙,很强吗?比之先祖禹皇如何?”
他倒不是真的在意这些,而是侧面试探广成子给他的秘法是否有效。
倘若对方真的强到一定程度,出于强者的心态,似乎没必要诓骗他。
就像他随手给底下人赏赐一部天阶或六七阶灵药一样,对底下人而言,无吝于天大的赏赐,于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不足一提,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姒癸看了看殿外,大宗正等人还未到来,耐心回道:“儿臣不知先祖当年有多强,但从九鼎得窥先祖当年的风采,那广成仙人是万万不及的,儿臣师尊或技高一筹。”
“但和刚刚斗法的存在相比,以上皆为蝼蚁,翻手可灭。”
夏皇闻言神色复杂,自称上古人皇帝师的广成仙人居然是这群人里最差的,那他给的东西,真的有用吗?
他欲再问,姒癸抢先打断道:“往日父皇召见大宗正等人,几乎顷刻即至,今日为何姗姗来迟?”
夏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先前大宗正曾伤在本皇手上,他们或许有所警惕。”
他的尴尬自然不是因为伤了大宗正,而是此举明明是为了逼迫姒癸回阳邑,并予以制裁,结果发现来了一条大鳄,反倒被制裁,连皇位都丢了。
肠子都悔青了。
姒癸摇了摇头,身后混沌大道沉浮,连通皇宫内三个明亮的光点:“小子姒癸,有关乎大夏生死存亡的事请教三位,请三位移驾承天殿。”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踏入承天殿,夏皇脸都绿了。
“你晋升巫神境了?”
率先开口询问的是大宗正,上次他被打伤还未痊愈,整个白发枯败,显得精神不佳。
大冢宰和大祭师同样露出探寻之色,大夏都多少年没出过一个夏皇以外的巫神境了?
姒癸笑着应道:“不负所望。”
大宗正连说三个好字,哈哈笑道:“不枉老夫慧眼识人一场,你召集我们几个老家伙,说有大事商议,指的是这事吗?”
姒癸肃然道:“小子欲继大位,请您老人家鼎力相助。”
大宗正脸上笑容一顿:“你想当夏皇?”
姒癸满脸真诚:“没错,眼下正值风云变幻,天下大乱之际,父皇深感力不从心,欲让位于我,为大夏计,为苍生计,小子愿承担起这个重任。”
一向对姒癸欣赏有加的大宗正断然拒绝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