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脸色极为难看,语气拔高道:“姒癸师侄,贫道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连起码的尊师敬道都没有吗?”
姒癸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多宝师兄,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弟子,不怕丢截教的脸吗?”
多宝道人淡然道:“原本他不是这样的,可能是这两天见多了某些厚颜无耻的长辈不好的一面,跟着学坏了。”
云中子闻言气结:“多宝师兄,你……”
多宝道人连忙摆手:“云中师弟千万别误会,贫道说的不是你,虽然你经常刚开始说好公平斗法,转而出手干预,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又欺软怕硬,但真的不是你。”
云中子简直要气疯了。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人命关天,月河道友修行不易,请多宝师兄放他一马。”
多宝道人淡然道:“人命关天?姒癸又没下杀手,何来人命关天一说?等他什么时候痛下杀手再说。”
云中子嘴角抽搐:“等他痛下杀手就晚了。”
都成了既定事实,人还能救回来吗?
“那师弟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呢。至于修行不易,贫道没看出来不易,倒看出来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和修行,倘若他珍惜的话,就不会在这大劫兴起之际出来,趟这趟浑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就算因此陨落,也是自找的。”
云中子胸口起伏不定:“那师弟代他认输如何?”
多宝道人摆了摆手:“不如何,你我之前定下赌约的时候,可没有认输的说法,更不存在代人认输,有什么等他们斗法结束再说。”
云中子终究没能说服姒癸师徒二人,扭头过去,死死盯着混沌钟和姒癸,目光就像针芒一样落在姒癸身上。
姒癸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等待。
相比金仙对大道浅薄的见解,大罗金仙对大道的领悟真的非同一般。
姒癸这一等,直接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复刻结束。
奄奄一息如风中残烛的月河道人被他像丢破烂似的丢给云中子,淡然道:“下一个。”
云中子接过月河道人,还没来得及拒绝姒癸邀战的请求,便听到身旁陆压道人冲另一个使唤道:“你去。”
云中子当场就急了:“陆压道友,既然不是对手,为何非要自取其辱?”
陆压道人反问道:“不然呢?按照你与对方的赌约,就算此次他们避而不战,往后依然不能参与其中,与其如此,为何不让他们试试?”
“输了结果没什么不同,赢了的话,姒癸作为对方推出来的人选,往后不得参与其中,岂不是大赚?”
“况且顶多受点伤,又没有性命危险,怕什么?”
云中子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漠然不语。
又了一天,姒癸如法炮制了第二位大罗金仙,继续站在云中子面前挑衅。
“师叔底下没人了吗?就不能派个能打的出来?”
云中子别过头去,任由陆压道人指挥七八名大罗金仙陆续败在姒癸手上。
云中子怎么想的姒癸不知道,但在他心里,陆压道人绝对是自己人,甚至将他当成了父亲的转世。
大罗金仙境的比试刚结束,多宝道人往前走了几步:“是不是该轮到贫道了?为人师父,岂能让弟子专美于外人面前,也该亮一手了,免得让人以为贫道这师父不行。”
“云中师弟,是你先来,还是你旁边的那位陆压道友先来?”
云中子朗声道:“多宝师兄稍等,容师弟与陆压道友商议一番。”
接着在四周布置了不下十道屏障,开口就问:“陆压道友,接下来你我该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