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咬牙切齿道:“你身边怎会有圣人存在?”
姒癸拍了拍手:“先祖大人果然见多识广,竟然知道圣人的存在。”
禹皇冷哼一声:“你这不肖子孙焉敢看低本皇?圣人对于本皇这等境界的人而言,又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本皇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有圣人相助,此次算本皇栽了,你比本皇强,夏皇之位归你了。”
语气不由放软。
形势比人强,事不可为,自然要退而求其次。
姒癸轻笑一声:“先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了吧?”
禹皇浓眉大眼一瞪:“你待如何?莫不是打算弑祖?”
姒癸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本皇当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如此惹人非议的禽兽行径,不过嘛……”
“此事错在先祖,不该对本皇起杀心,若是先祖心想事成,此事也就罢了,可毕竟先祖输了,做错事总要有个说法,先祖觉得呢?”
禹皇黑着脸:“废话少说,你待如何?”
姒癸搓了搓手道:“本皇给先祖大人两个选择,要么付出足够的代价替自己赎身,要么被镇压,等哪天本皇登临圣位,再放先祖大人出来。”
怎么说禹皇都是此身血脉上的祖宗,杀之不妥。
可要这么放了,姒癸又有点舍不得,万一对方得寸进尺,天天过来骚扰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狠狠敲诈一笔,再找个理由请后土出手镇压比较好。
没错,所谓赎身根本就是姒癸放出的幌子。
不管禹皇如何忍痛放血为自己赎身,都逃不脱被镇压的命运。
因为姒癸的答案永远都是不够,谁让最终解释权在他手上呢?
况且,禹皇建立大夏成为至尊多年,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这些东西不应该传给后代子孙吗?
禹皇嗤笑一声:“等你登临圣位,莫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姒癸两手一摊:“所以先祖大人做好被镇压到天荒地老,永生难以得见天日的准备了吗?”
禹皇脸上笑容一滞,冷哼一声:“难道本皇给你宝物,你就会放过本皇吗?”
姒癸悠然道:“诚意,先祖大人知道什么叫诚意吗?总不能你随手给我一块砖,本皇也放了你吧?那可安抚不了本皇一颗受惊的心。”
禹皇闻言默然不语,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盘算什么。
这时一道身影呼啸而来,并高声喊道:“禹皇先祖手下留情,当代夏皇并无过错,亦为极为优秀的禹皇血脉,望陛下放他一马……”
姒癸听着大宗正的声音,不由一阵感动。
这位一心为大夏谋划的老人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从未变过。
于是他主动迎了上去:“大宗正且安心,先祖并无加害本皇之心,只是考验本皇罢了。”
大宗正闻言面露惊讶之色:“此言当真?”
这不对啊,几天前禹皇先祖突然出现表明身份,强行召集大夏文武百官以及各大部族族长,宣布废掉新皇,重登夏皇之位。
奈何大家都认为他是假冒伪劣之辈,一时间不敢奉命。
像这种情况,单靠杀戮肯定解决不了问题,饶是禹皇先祖实力非凡,依然头大如斗。
他一边暗中许下好处,一边展示血脉收服宗室,忙的热火朝天,就等着新皇回来,威逼利诱新皇协助他重登夏皇之位。
都做到这般地步了,怎么可能只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