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懒懒散散地抬了一下头，语调上扬了几分，“包养？”
苏宁远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是那个叔叔说的。”
璃云精致的眼尾微微上挑。
忽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邪气地扯了扯唇角，“是啊。”
她付钱，某人包人、包床、包吃、包睡。
好像和包养的意思没什么区别。
“！！！”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苏宁远还是被从璃云口中吐出来的，轻飘飘的两个字，给震惊到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不是，为什么啊，姐姐？”苏宁远歪着头看着璃云，眼睛染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或是担忧、或是焦躁、或是无语、或是难以置信。
苏宁远的话音顿了一下，扣了扣手指，又吸了一口气，“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他说着，视线落在了璃云的脸上。
璃云精致的五官在亮白色的灯光下，半丝瑕疵也无。
气质清冷孤傲。
眼角的泪痣给她增添了几抹艳色。
苏宁远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璃云了。
那个有点儿屁钱的叔叔。
五官一般，身高一般，连眼睫毛都没有姐姐的长。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姐姐独自美丽不好吗？！
苏宁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可惜。
璃云揉了揉苏宁远的脑袋，唇角微微勾了几分，语调不急不缓，缓缓流入了空气中，“不是，是因为他便宜。”
苏宁远噎了一下，抿唇，没说话，“……”
纵然这男人哪儿哪儿都一般，但是应该也不会太便宜。
毕竟，咳咳……
还算看得顺眼，开的车都是几千万起，还住着堪比园林的独栋别墅。
按照市场行情，一天至少也要1000…00吧。
苏宁远还没来得及说话，璃云又道：“只要两块。”
她依旧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随性又恣意。
只是此时此刻，苏宁远有些怀疑她已经随性到开始胡言乱语了。
现在两块钱连一个烧饼都买不到了，他姐姐竟然包养了一个优质男？
谁信？？？！！！
苏宁远的神色充满了复杂，紧皱着眉头。
不是夜寒年疯了，就是璃云疯了。
***
晚上，璃云给夜寒年发了一个两元的红包。
并言简意赅地注明——包养费。
此时，某家奢侈的个人造型室。
夜寒年盯着手机，清寒的脸上浮上了几丝笑容，漫不经心地将手机丢给夜铁，“给我拍张照片。”
夜铁对着夜寒年的俊脸拍了一张俊照，然后欢天喜地地拿给夜寒年看，“老大，这一张怎么样？”
“一般。”夜寒年拧着眉。
夜铁又给夜寒年陆陆续续拍了几张，夜寒年从中选了一张最帅的，发给了璃云。
并附上了一段文字。
【怎么样？刚换了一个发型。】
璃云的唇角动了动，纤长的手指按了两下眉心，视线略有些僵硬地挪到了夜寒年的发型上。
【S】:【小平头？】
【夜】：【嗯，好看吗？】
夜寒年发完这条消息，双腿交叠着，一只手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神色中染上了一抹期待。
夜铁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又看了一眼和自己同款发型的老大，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
语气有一丝丝小傲娇，“老大，你放心吧！璃小姐肯定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