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孔太傅聪明了一世,也从未想到会被站在一条船上的定国侯揭了老底。
暴君和贵妃害他不浅呐!
若不是这贵妃,郡王不会被关进天牢,如今杳无踪迹,定国侯也不会说出他们辛苦谋划许久的铲除暴君大计!
“太傅是不是被冤枉,朕自有决断,在此之前还是先交由刑部调查,也好给西原百姓一个交代。”
容凰听了戚琮的话,噗嗤笑出了声。
“对啊孔大人,你光喊冤却拿不出定国侯冤枉你的证据,不等于没说么?”
孔太傅气得原地跳脚。
戚琮这厮实在太不要脸了,竟然拿西原百姓说事!
还有贵妃,恶毒至极,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今日阳南楼聚集了这么多的百姓,相信过不了几天这件事儿就传遍整个西原了。
到时候不管有多少百姓认为他是被冤枉的,只要戚琮将审问结果告知给百姓,那么他就再无翻身之日。
孔太傅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拖长了音调,跟唱戏似的,“陛——下!”
容凰咦了一声,捂住耳朵。
真难听。
孔太傅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他是真的怕了。
他为官四十多年,心里把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
暴君登基后,任用的都是些靠着秋闱中举的白衣平民,京城官员家中的子弟反倒得不到重用。
孔太傅聪明一世,生的儿子却不聪明,孙子也是如此。
在暨流的多次游说下,孔太傅倒戈了。
只要暴君倒台,暨流登基,世家子弟自然能继续被任用。
戚琮懒得看孔太傅卖惨,慢条斯理抬起手,他身后的禁卫军立刻上前,朝着孔太傅走去。
孔太傅面色一阵灰白,不停地后退,“不要!我是太傅,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容凰趴在栏杆上,笑着说道,“没想到孔大人的权利比陛下还要大,想砍人脑袋就砍人脑袋。”
禁卫军只听从于戚琮的命令,当然不会被孔太傅吓到。
孔太傅想要唤出死士保护自己,那些死士却久久没有出现。
孔太傅眼里满是惊恐,怎么会?!
那些死士不都安排在周围的吗?
怎么会不见了?
孔太傅被禁卫军押着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神癫狂,“你这个惨无人道的暴君,郡王很快就会取了你的首级祭奠大王爷!”
戚琮啧了一声,随后就有禁卫军拿出一团布堵住了他的嘴。
孔太傅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怨毒的看着戚琮。
没一会儿定国侯也被禁卫军从阳南楼顶上押了下来。
容凰打了个响指,也跟着下了楼。
定国侯回过意识,发现自己被禁卫军押着,而孔太傅双膝跪在地上,形容狼狈,不复以往的体面。
怎么回事?!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定国侯一扭头就看见了容凰,不知想到了什么,定国侯想要冲到容凰跟前,却被禁卫军一脚踹上了膝弯。
定国侯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定国侯看着容凰走到戚琮身边,一对容貌上乘的璧人,甚是般配。
定国侯目眦欲裂,脸上和脖子上绽起条条青筋。
完了!
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