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
玉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恒把点心放到嘴里,然后一张俊脸有点扭曲。
江恒觉得,他可能找到了比军营伙夫做的饭还要难吃的东西了。
沈清竹在一边掩嘴笑,转身给江恒倒水。
江恒足足喝了一大碗水才恢复冷静,看着自己一向乖巧的儿子。
忽然想打人。
沈清竹笑够了,蹲下来招呼绵亿。
“绵亿,过来娘这里。”
绵亿乖乖的过来,小手上还有点心渣子,沈清竹轻轻给他拍打干净。
“跟你爹道歉,你明知这东西难吃得很,还偏要拿来给你爹吃,这是不孝。”
其实没这么严重,很大程度上这是亲子之间逗趣,但问题是绵亿太小,不及时纠正,长大了很有可能歪掉。
绵亿其实在看到江恒一脸扭曲的喝水的时候就后悔了,现下沈清竹这么一说,便用小手拉江恒的衣摆。
“爹,孩儿错了。”
“以后还敢吗?”
江恒冷着脸问绵亿。
“不敢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孩儿一定拿最好的给爹娘。”绵亿赶紧摇头,余光看到等在门口的玉书,“爹,我去找师兄了。”
绵亿见江恒没说什么,感觉跑去找玉书。
玉书看着他知错能改,心道师弟还是个好孩子。
看江恒难得凶了儿子,也难得看到绵亿被江恒吓到,沈清竹不由得又笑了。
江恒看向她的笑脸,心口像是被猫挠了似的。
“你说绵亿错了,那你呢,你不也知到这东西难吃吗。”
“这可不一样。”沈清竹笑得眼角似有花一般,“绵亿拿他爹逗趣,是不孝。我拿我相公逗趣,是……”
沈清竹故意拉长声音,然后再江恒的疑惑里,低声说出三个字:
“是情趣。”
砰。
江恒脸瞬间泛起了红色,他偏过头掩嘴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深呼吸了一次企图降下脸上的热度。
沈清竹又笑。
“江恒,你多大了?”
“二十六。”
八年前他出事的时候正好十八岁,到如今八年过去,他也不年轻了。
“二十六了,你跟她成亲七年,儿子五岁,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么爱脸红。”沈清竹离江恒近了一步,“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我就越喜欢逗你。”
严格来说,沈清竹的年龄要比江恒大,阅历也不少,况且现代人再保守也比这个时代的人开放,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江恒被撩得面红耳赤。
反正现在这是她相公,撩一撩不犯法。
“我以前没……”动过心。
后面三个字江恒没好意思说,只得临时转个弯。
“我以前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也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话不假,以前的贵女们,最多敢红着脸丢个帕子扔朵花,而宋莲花更不必说了,能有个好话都是奇迹。
“以前也没有?”
“没有。”
“我懂了,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太矜持了。”沈清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没等江恒松一口气,又笑道,“那你是喜欢矜持的呢,还是喜欢不矜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