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拉着沈清竹往老宋家走,还没走两步,后面就传来一声叫喊。
“婶子!”玉书叫了一声,快步过来,“你放开!”
他只有十二岁,在宋老大面前根本不够看,可就是这么一分心,沈清竹手里的石头抵上他的颈动脉。
宋老大不高,沈清竹还是能接触到他的颈部,手里的石头有个尖端,算不上锋利,却可以划破肌肤。
沈清竹毫不犹豫的划下去,疼痛让宋老大松手,她便迅速拉着玉书退回他们的院子,直接锁上门。
宋老大一摸脖子,摸了一手血,当即啐了一声,想来拍玉书这边的大门。
其实他脖子上的血大半都是沈清竹手上的,她右手本来就受伤了,再用石头划宋老大的肉皮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好歹疼痛和血让他松手。
“大哥若是想趁着江恒受伤来要我命,咱们就去县太爷那里分说分说,看看老宋家要如何把我这个出嫁女杀人灭口!”
沈清竹的声音不小,一句杀人灭口吓了宋老大一跳。
若只是乡下一家人打架,说什么话都没人害怕,可老宋家实打实的背着人命,即便他们没打算要宋莲花的命,也被这四个字吓到。
“你放屁,我是你哥我能害你?爹娘能害你?我就让你回家瞅瞅,你给我脖子划开花,我还要告你想杀了亲哥呢!”
“你更放屁!”卢致风的声音传过来,他随便拢了外衣,头发没束,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筒,“就欠给你脑袋开瓢!哪个当哥的天刚来跑出嫁的妹子家里守着的,我看你是瞧着你妹子长得漂亮,生了不要脸的心思!”
他一边胡诌,一边打开小药筒,玉书立刻让沈清竹后退,然后屏住呼吸,让前开门。
宋老大正在门口涨红了脖子,突然间开门,张开嘴还没骂出声,便被兜头撒了一脸的药粉。
卢致风撒完药粉,玉书立刻关门,还拿一边的扇子使劲往外扇。
门口的宋老大被药粉撒得咳嗽,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张张嘴,是真的出不来声音。
“不说话了吧,我看你就是心虚,对自己亲妹子下手,畜生!”
卢致风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明知道宋老大不说话是因为药物,去还骂他心虚,连着骂他也没办法还嘴。
宋老大这会真吓到了,他不会成了哑巴了吧。
“我告诉你,这是毒药,你现在不是没办法说话吗,然后你就会听不到,看不到,再然后你就没有触觉,最后七窍流血,活活疼死!”卢致风睁眼胡诌,“等江恒伤好了,我就给你解药,你们家要再敢欺负你妹子,我就让你被毒死。”
卢致风笑呵呵的威胁宋老大:“你放心好了,这毒药什么仵作都检查不出来,你们家就是抬到京城,你也是横死,不入祖坟!”
宋老大直接跪地上磕头,嘴一张一合的求饶,脖子上一片血红,脸上鼻涕眼泪乱流。
这样的人都怕死,他们也愚昧,尚且不能证明卢致风的话就已经笃定了这是要命的毒药。
其实这就是会让人暂时失声的药粉,完全是卢致风没事鼓捣玩儿的。
用现代的话,整蛊用的。
“滚吧滚吧,别让我在看见你!”
宋老大听话的滚了。
卢致风骂了一场身心舒畅,他回过身,看着玉书和沈清竹,咧嘴笑。
“我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