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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兑好温水,准备给皇上擦洗换衣服,衣服是沈清竹找卢致风要的,不管合不合身都先凑活着。
最初沈清竹觉得不差这口饭,但现在她觉得这口饭还是挺重要的。
把皇上领进屋,沈清竹就准备出去等,结果那人不愿意。
“芸儿!”
他固执的要沈清竹陪着,江恒面对正常的皇帝还能争辩,对着显然失去神智的他就有点无力了。
“皇上,臣给您擦洗完内子再进来。”
“皇上,您等一等。”
“皇上……”
江恒有点心累,当年绵亿还小他自己一个人照顾都没这么累。
沈清竹也头疼,她站在门口对着皇帝,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要我看着你脱光了的样子吗?”
接触到现在,虽然时间不久,但沈清竹觉得他并不是什么都听不懂,最基本的指令他还是会做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知道廉耻规矩,例如他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她的肌肤,最多是按着镯子和拉拉袖子。
在皇帝的眼里,沈清竹是他的慧芸公主,所以怎么能让女儿看到自己脱光了的样子。
沈清竹一句话皇上就老实下来,她替江恒关上门,然后去玉书那里绕了一圈。
因为说好这人带回来是给玉书的,但现在身份变了,他中的毒又是南蜀梓,自然不能交给玉书。
“不碍事的,婶子不用介意。”玉书正带着绵亿写字,免得小孩子去给大人添乱,“没有错过那位老先生才是好事。”
如果不是玉书感兴趣,沈清竹根本不会管陌生人,也根本不会把他带回来。
即便沈清竹对着皇帝没有好脸色,但她也庆幸把人带了回来。
私情来说,那是江恒自小效忠的人,让他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人。
刨除掉这些,现在所有人都在找皇帝,他们阴差阳错的捡到了,也就在这件事上占了主导权,先了所有人一步。
很明显,皇帝在短暂的清醒中,知道自己糊涂了会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他这个样子不能被人知道,所以他选择逃走。
只是他是如何跑到梧州这个地方,又为什么独自一人这么狼狈,如果没有人救他,他是否还有后手……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有他清醒以后才能问。
而且他们面临一个重大问题,皇上是认得江恒的,如果他清醒以后认出来,这件事要如何收场?
沈清竹想了好久,甚至想到了把皇上剁了一了百了,她赶紧让自己打消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房门开了最后一次,江恒身上湿了一大半,身为忠臣的他现在也有点想打某人了。
“清儿,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