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高了,不会用这种手段,用一次就是消耗自身在名利场中的资源,以后会还能鸟你?万一你天天就这么算计别人呢?
刘岩这种“南忠社”社长三儿子,刚刚好,因为他不是好鸟,但又相对的有点实力,有点背景。
同时算计的谢家,“书香门第”是不假,但这个门第,已经落魄了,能拉谢家一把的不多。
谢家为了家族存续,不得不作出妥协,而不是跟别的豪门一样,跟你一个大混子坐下来谈,谈个屁,你配么?
一切都要恰到好处,还得有谢宜生这么一个自视甚高,却又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二世祖。
然后,就是刀尖上跳舞,玩得就是心跳。
这一把,刘岩赌对了。
同样的手法,再想玩一次,很难。
因为要同时具备王角、谢宜清双方条件的,少之又少。
同时这件事情终究会被人知道,他在“南忠社”内部,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信任,因为他的玩火,一旦翻车,“南忠社”社长刘谦,不但要大出血,搞不好还要剁了刘岩的手指赔礼道歉。
王角在事后由大小老婆们复盘,自然也会说的头头是道,当然也会惊讶刘岩的胆大包天。
深入思考了一下,寻思着这事吧,自己也能做。
然而,再思考的深一点,就觉得刘岩这孙子是真的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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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赌得这么大,当时就算他老子刘谦知道了,七十多的老东西还能从哪个被窝里爬出来,然后教训今年三十九岁的三儿子?
普通狠人也就是对自己狠,刘岩这种的,说好听点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说不好听点,就是时刻准备着全家老小螺旋升天。
事后让家里人知道了,那是尿血的心的都有了。
征税衙门的招待宾馆内,眼泪怎么都擦不干的谢宜清,跟萧温把事情说了一通之后,萧温顿时觉得,这个仙女儿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心如明镜。
只不过她太可怜了一些,是个闺中精细养着的姑娘,乍然出现变故,这才慌了神。
不过,事后诸葛亮,也是于事无补。
王角这时候就是出去说,爷跟谢姑娘是清白的,是纯洁的,但凡有一条狗子信了,那也是只会自我感动的舔狗。
“夫人,这其中自然是有刘岩的算计,可终究还是我兄长太过顽皮,又贪得无厌,意图谋财……”
又羞又恼的谢宜清,只是手指紧紧地攥着手绢,擦拭了一番眼泪之后,她又瞄了一眼王角,见这个正主一脸淡定,却也是心头慌乱,泛起了各种嘀咕。
毕竟说到底,这真的就是“狮驼岭钱三郎”的学生啊。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也就是说,你兄长还真打算使诈,然后赢我相公的钱?”
“便是……”
“哎哎哎,娘子,你说谢先生赢我钱,他可不是赢钱啊。我就没有打算赌,当时我就是走走看看,他突然就跟我自来熟,然后跟我说,来,上四楼,有更好玩的。我就……”
“那你的三十万怎么来的?”
“……”
“怎么不说话了?”
“虽然客观事实上来说,的确是赢来的,但是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连牌都没有摸,筹码全部‘梭了’,就打算送钱给谢先生的,交个朋友嘛。结果谁知道会有这档子事?”
“你还有理了?”
“是,夫人教训的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好奇心,就去‘威尼斯人’。早听夫人的,哪能再招惹这种祸事。”
“祸事?”
“不是……不是祸事?那算啥?喜事?”
“喜事?!你是不是挺高兴?!你跟我结婚才几天!你到底想找几个小老婆!”
“冷静!夫人冷静!”
王角连忙一把攥住了萧温的手,“冷静啊夫人,我的心是谁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还在工读学校的时候,只要一有空,去见蓝彩仕那鳖孙,可不是都要跟你磨上许久?夫人,你想想,我老婆收拾好之后,是不是就让你第一个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