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虚晃一枪,还真是很有可能和萧温说的那样,来一个“丧事喜办”。
甚至可能这个“丧事”,已经开始“喜办”了。
想起之前“始兴县伯”府上的人,大大方方地一个人一万块赎下,王角现在才有点儿那种感觉。
对这些老牌世家来说,钱就是个数字,重点在于事情办得如何。
现在“始兴县伯”“南康县男”两家,基本跟爆炸案不搭界,不是说摘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而是有什么变化,也牵扯不过去,他们也是受害者……
而他们尽力救援自家的人,换一套叙述,可不就是韶州州长唐烎指挥若定、临危不惧,跟死神赛跑,争分夺秒救治伤员多少多少。
倘若“始兴县伯”和“南康县男”两家的脸皮厚一点,原本死伤十几个的,到时候就把死了的抹了,随便再添个十几二十个活口上去,这更是功德无量。
唐州长牛逼,“始兴县伯”府也牛逼,大家都牛逼……
当突破下限之后,王角感觉这个世界简直是处处充满爱,就看你怎么看。
“老公,唐州长明天嗨哟再来一趟,到时候,不如跟他聊聊?”
“聊什么?”
“金姐家里不是有金矿么?”
“嗯?”
眨了眨眼,王角虎躯一震,“老婆,你老公我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直,这种权钱交易……”
“怎么?”
“我还不是很熟,以前也没弄过啊,糟老头子又没教。”
嘴上如是说着,心中更是吐槽:糟老头子一天天的就想着传火,小爷我害怕。
萧温见状,顿时笑道:“老公你真是傻了吧,这事儿咱们要出什么面啊。”
“怎么说?”
“找李公馆啊。”
“卧槽?”
王角眉毛一挑,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这脑袋瓜子,转得可真快啊。
可不是得找李公馆?
他王某人这么惨,沦落到州立医院加护病房,那都是李公馆害的。
赔钱!
必须赔钱!
不然吊死在李公馆门口!
“嘿嘿,老婆你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思路开阔了起来。”
“再说了,之前你在睡觉,不知道李公馆早就来过了,李公馆的钟太山想要见你,亲自过来拜谢。”
“谁?”
“钟太山,钟瑕光那个小丫鬟的父亲。”
“不见。”
“……”
“就是怕麻烦嘛……好好好,我见,我见……”
见老婆板着脸,王角只好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