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投诉、告状的更多,“长沙路忠武军”听说这些事情之后,马家的人也是各种姿态摆出来,恨不得直接跪在“洞庭宫”外头表态,这让彭彦苒更觉丢人。
这几天,彭彦苒连娘家都没有回,实在是回去之后,当真是变了个样。
以前家里的兄弟只是怕她,现在家里的兄弟已经不怕她了,不怕的原因就一个:姐姐,您给姐夫带个话,我们也很想给姐夫帮忙啊……
如今各地都在树典型,湖南省这边就打算把王角竖起来,成不成不重要,业绩只要吹,就不怕没有。
有人信,这就行了。
“相公递交给长沙的报告,现在已经过审,湖南省进奏院的‘上座选人’,要求就是安仁镇‘撤军改县’之后,县进奏院中的‘选人’,得是他们的人。”
“曾家、李家、张家……”彭彦苒一脸忧愁,“夫人,这些都不好惹,都是湖南的土皇帝,应付起来,只怕是困难重重。”
“要相信相公。”
萧温一脸的郑重,“我们就是给相公打掩护的。”
其实萧温并不能理解王角在做什么,突然说不去洛阳了,往穷山沟里钻,永乐江那种鬼地方,十年都没有一个权贵路过,偏偏王角钻进去之后,还玩得不亦乐乎。
丈夫既然有了选择,她这个做妻子的,除了想办法支持,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给了重金,从长沙、衡阳等地,叫了不少大夫过去安仁镇,这才算是放了心。
唯恐丈夫得病,有大夫在,有个头疼脑热,总算也是能解决。
“夫人,之前教育厅的人说了,‘学兵队’已经前往安仁镇,这时候,应该已经跟相公见面了。这些人,狠起来都不算人,相公能应付吗?”
“北苍省大考状头,除了相公扯旗造反,否则,‘学兵队’的人,只会供着他。”
萧温一脸的自信,只是心中却忐忑无比,她在萧家这么多年,见得太多“见财起意”“见利忘义”,任何包装出来的名声,她都是一概不信的。
倘若传言得多了,便要信其真,那头一个反例,就是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
要不是无意中发现了那些小黄文,岂能相信北苍省状头发家致富靠这个?
“算算时间,相公现在,应该也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夫人诶~~就算是消息,都是啥子消息嘛~~今天公审这个,明天杀了那个,要不是妾身晓得行市,还差点儿以为官人是啥子山大王……”
“天天有人来告他的状,比什么来信都强。”
萧温轻轻地拍了拍抱怨的金飞山,这女人嘴巴毒是毒了一点儿,可实际上比谁都在意丈夫的安危。
说话间,外头传来了声音:“王夫人,‘上座选人’张相公的夫人到了。”
“好,我这就来。”
萧温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去会会张夫子的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