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几个月前被刺杀的“瀚海公”张濬。
此刻才彻底明白的郭威,顿时勃然大怒:“他妈的,难道宁肯通过死伤千万的方式,也不愿意分一口吃的出来吗?!桀纣比之当朝诸公,诚乃千古圣君也!!!”
骂娘解决不了什么,看穿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郭威只是郭威,一个二十多岁三十岁不到的乡下武装力量头子。
“不要轻易动怒。”
王角面无表情地看着郭威,淡然道,“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我们的宣传,也逐渐深入到了赣西,至少豫章、南昌这样的发达城市,还有周边的乡村、山寨,我们的宣传队、运输队,都是宣传到位的。”
“我们在湖南三分之一的地区,江西一个州几个县的地方,已经有了很强的号召力。这个时侯,趁着这一波风潮,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把旗帜打出来。‘郭雀儿’,这面旗,旗帜我来扬,但是旗杆,你握得住吗?”
“舍我其谁!”
郭威站了起来,肃然道,“老爷一句话,指哪儿打哪儿!天大地大,没有我郭威去不得地方!没有我郭威不敢杀的害人精!!”
“好。”
王角点了点头,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只小小的本子,还有一把精致的手枪。
手枪压在了明显是证件的本子上,缓缓向前一推,王角道:“你的了。”
“是!”
郭威行了一礼,双手拿过了枪和证件。
枪随手插入枪套中,拿起证件,封皮上只有一行字:劳动人民义勇军第一军。
翻开之后,就是郭威的证件照,职务栏上,赫然写着“军长”二字。
“等十月十六之后,‘盘古瑶’那里结束了事情,甘正我发来电报,我们就成立‘劳动人民党’。”
“是!”
“没有大会。”
“是!”
“没有鲜花。”
“是!”
“没有掌声。”
“是!”
“但是我要看到豫章县,南昌城,我要我们的部队,在赣江边上看到对岸。”
“是!”
……
和世界各地如火如荼的地方、组织在成立党派不同,安仁县在湖南省,都是如此的低调,如火如荼的,只有趁着秋冬时节的疏浚河道,加强水库。
灌溉渠要多开,梯田要多垒,山塘水坝要多建,工厂的产量产能要增加,过冬的口粮要储备。
哪怕是牲口,只怕今年的湖南,只有安仁县的牲口,能过一个肥年。
热火朝天的,只有工厂、土地上的劳动。
这是强迫的,却又不是强迫的。
哪怕是“万亩风塘”的学生们,也是熟练地跟着“进步一号”打转转,这是锅驼机,他们只是听说过,在以前,是如此的。
现在,却要自己学会用,因为这是自己的。
每个人都明白,热火朝天的,在这里,只有劳动。
而每个人,都是劳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