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公,你……你就不怀疑我说的真假?”
“你又不是冯令頵,我怀疑你做什么?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能求证。”
“……”
钟太山竟是有些高兴,小声道,“王相公,我给你举荐一个人,如何?”
“你是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图你女儿吧?我不是变态,她……”
“不不不,王相公,瑕光的事情,是我欠你的。当时韶州火车站,要不是王相公勇猛非常,瑕光怕不是也没了。再一个,‘茶南四哥’这样的好汉都认你,我钟太山何德何能,还要想着去称量英雄斤两?”
叹了口气,钟太山这才接着道,“岭南省现在山头林立,冯家搞的这个什么‘岭南省护国委员会’,还有这个什么同盟,或许会气氛热烈,但是,我实在是憋屈。我也知道,广州派我过来,是看重‘李公馆’跟王相公之间的交情……”
有些语无伦次的钟太山,说什么不但王角没听明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满肚子的牢骚在那里往外倒。
许久之后,说着说着,王角才明白过来,这个钟太山,原来是过得不如意了。
只听钟太山絮絮叨叨地说道:“以前在外面闯荡,自以为‘李公馆’的一员悍将,江湖上的朋友,也颇为给面子。甚至有些官面人物,见了我之后,也是要打招呼的。我活到这个岁数,便以为这是人生无憾,觉得英雄豪杰,就是这样了。可是,来了这里之后,我才知道,原先的不痛快,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把冯家的底线都抖落给我知道,你回去之后,怎么交待?现在外面招待所里,还有跟你一起来的人。”
“我现在也不管那么多,到时候问我,一概不知。一推二五六,我怕什么?看在李总的份上,总不至于把我往法场送吧?”
情绪有些高涨的钟太山接着又道,“王相公,刚才我说要给你推荐一个人,我是真打算推荐,我拿我钟太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人可以用。”
“说说看。”
“就是之前来这儿的一个斯斯文文不怎么爱说话,脾气看着也不好,个子这么高,走路跟中了麻醉一样的……”
“……”
“……”
办公室内一时间有些尴尬。
“合着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嗯。”
“……”
“但是王相公,我听人喊他‘老萧’。”
“老萧?”
王角一愣,扭头问陪同的彭颜料,“有叫老萧的吗?”
“姐夫,咱们这里,叫小萧的就有,哪有叫老萧的?倒是‘万亩风塘’那里,学生伢子倒是喜欢瞎喊,说不定有喊‘老萧’的。倒是……嗯?”
忽地,彭颜料说道,“长沙那边,倒是来了一个姓萧的,叫萧愿。”
“萧愿?萧惟恭?”
“对。姐夫,就是他。这人可不简单,把长沙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帖帖,之前湖南省省府跑路,他就是殿后的。之后长沙动荡,也是他摆平的,关键还没杀人,全靠能耐。”
说了一通之后,彭颜料倒是赞叹有加,“这可是能人,就是脾气实在是不好,湖南省省府里头,就没有喜欢他的,可找人做事,一定找他。”
“极品背锅侠?”
“……”
“……”
彭颜料和钟太山都是无语,不过很快,王角便道,“这个萧愿,我记得是个大官的儿子?靠谱吗?会不会是镀金?”
“那不能!”
“不可能!”
彭颜料和钟太山,同时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