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诜只觉得眼前全是昏暗,就软倒在地上。
“晋卿……来人呐!”
商人们面面相觑,然后干笑着走了,随后消息就传了出去。
“太霸道了!”
高滔滔最近在琢磨着几个女儿的未来大事,虽然不是现在就要定下来,可早些看中人选最好,然后派人去暗示一下,等年纪到了就成亲,这样就能稳住金龟婿不被人抢走。
身边的女官说道:“圣人,这个王诜……当时不是有人说不错吗?”
高滔滔苦笑道:“是啊!当时我还想着给浅予相看这个王诜,可如今被沈安这么一说,那王诜的名声都臭了,怎么让他做驸马?”
女官有些好奇,就问传消息的人,“那个王诜怎么得罪沈安了?”
“上次这个王诜和人找苏轼的麻烦,结果被大王和沈安打了一顿,这才结仇。”
“苏轼?”
高滔滔听闻王诜找自己偶像的麻烦,就冷着脸道:“活该!,沈安干得好,来人。”
“圣人。”
高滔滔用那种雍容华贵的姿态说道:“果果都许久没和浅予她们玩耍了,让人去沈家,好歹让果果也在宫中玩玩才好。”
女官劝道:“圣人,宫中有几位大王在呢,不好吧。”
赵颢他们渐渐长大了,果果进宫还是有些不方便。而且沈安疼爱这个妹妹,若是得知她在宫中受了委屈,多半是要发飙的。
高滔滔想起沈安的尿性,就叹道:“罢了,去问问浅予,她不是说有些东西要送给果果吗?让人送去沈家。”
女官一路去了赵浅予那,见她正在做针线,专心的竟然没发现自己进来,就劝道:“公主,做针线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以后自然有人管,您会就是了。”
北宋皇室对皇女历来不错,赵曙夫妇和赵顼都关爱着几个公主,在这样的环境下,赵浅予她们未来的日子自然可期。
赵浅予抬头,浅浅的一笑,让人觉得可亲,“没事做会无聊,就做做针线。”
她想念原先在郡王府的日子,那时候没什么规矩,一群姐妹每天都能玩耍,还有果果隔三差五的过来。
现在却不同了,按照女官们的说法,公主们的年岁渐长,要把规矩立起来,所以自由一去不复返。
女官觉得这个少女真的不错,可惜却是公主。若非如此,在外面有的是少年郎喜欢。
“公主,圣人那边问可有要给果果的礼物吗,若是有,就让人送去。”
赵浅予的眼中迸发出了些光彩,欢喜的道:“有呢,我准备了好些,你等着。”
她霍然起身,轻轻提着裙子冲了进去。
“公主,不着急。”
稍后赵浅予拿出了不少东西来,女官一一检查装箱,然后带着出宫。
一路到了榆林巷,那些孩子在疯跑,女官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但眼中却有些艳羡之色。
有个孩子真的好啊!
“哎哟!”
她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下一批申请出宫,眼前一黑,接着噗通一声。
“刺客!”
随行的侍卫下意识的拔刀喊道,同时挡在了女官的身前。
“哎哟!”
苏轼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道:“某是苏轼,不是刺客!还有,你们这是来找谁?”
“苏轼?”
女官在宫中经常听到高滔滔吟诵苏轼的诗词和文章,所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才仰慕许久了。
一身便衣皱皱巴巴,鞋子落了一只在边上,露出的袜子上……竟然破了两个洞,两个脚拇指就这么冒了出来。
苏轼想起来,可脚腕却有些酸痛,就努力维持着自认为洒脱的微笑……
这是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