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收了,韩琦看过来的目光中也多了埋怨。
那沈安才说读书人柔弱阴柔,你这话就是助纣为虐啊!
可他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件事,“陛下,若是输了,那他沈安说的话岂不就是得了证据?”
赵祯也想到了,所以很是头痛。
若是国子监的学生们输掉了,沈安那些关于大宋阴柔之风盛行的话就有了最好的注脚。
会输吗?
君臣面面相觑。
“学生哪里打得过那些乡兵,弄不好这就是他故意的!”
“到时候怕是会一触即溃……”
“陛下,此事不能坐视啊!”
……
沈安在国子监的讲话很快就传遍了汴梁城,外界大多是愤怒和不屑。
一群读书人在酒楼里举杯畅饮,身边还坐着女妓,气氛热烈。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站了起来,周围都安静了。
男子微微一笑,脸上的粉有些窸窸窣窣的往下掉。
他伸出白嫩的手指头在嘴唇上轻轻抹了一下,在座的男子中起码有三人的目光中多了些不明的味道。
“那狗贼不学无术,在国子监也就是教授杂学……”
男子察觉到了脸上的粉往下掉的情况,于是连表情都不敢做,只是木然说话,语气轻柔。
“可谁会看得起杂学?所以他惶然不可终日,这不就想了这个办法,通过贬低咱们来抬高杂学的地位。诸位,不可让他得逞!”
“对,不能让他得逞了!”
“到时候咱们去现场看,他若是敢让乡兵作弊,那咱们就起哄,去传播,让他身败名裂!”
男子见状就心中欢喜,然后挑眉道:“诸位,诸君,听某一言!”
众人都停住了喧哗,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几个女妓见他面白如玉,举止轻柔,眼中不禁就多了迷醉之色。
男子见状心中得意,于是就把声音放的更温柔了些:“三日后在城外比试演武,咱们同去,可好?”
“好!”
这声音很整齐,震得屋顶的灰尘瑟瑟下落。
灰尘飘落到了他们的身前,和他们脸上往下掉的粉混在了一起。
……
赵仲鍼飞也似的跑进了沈家,花花过来嗅了嗅他的裤脚。
“安北兄何在?”
赵仲鍼俯身摸摸花花的头顶,庄老实说道:“郎君在后院给小娘子做秋千。”
“都什么时候了!”
赵仲鍼急得不行,就往后院跑。
这是通家之好的架势,可到了后院的大门外时,赵仲鍼还是喊了一嗓子。
“安北兄,小弟可能进来吗?”
再好的关系,进后院时也得打个招呼,不然那不是交好,而是鲁莽。
……
第二更,情绪处于低潮中,近似于抑郁症。但码字是必须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