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来了,他对沈安此行很是好奇,恨不能出一本游记,然后他好秉烛观看。
“辛苦吗?”
对于战阵,王雱就是个门外汉,大宋绝大多数人都是门外汉。
“很辛苦。”
沈安摸摸脸,“一路的风像是小刀般的刺人,而且都是吃干粮,一路不停……”
王雱兴奋的问道:“那杀敌呢?”
沈安笑道:“我们摸到了西夏人的残兵营地外围时,他们还在睡觉,后来突袭,敌军茫然不知所措,死伤惨重……”
“死人……安北兄,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啥感觉,第一次心悸,毕竟是杀同类,还有些不安,最后就是恶心,自己找个地方背着人吐。”
“难受吧?”
“也没什么。”
沈安淡淡的道:“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王雱有些艳羡的道:“安北兄,这下你可要升官了吧?”
“这是武功!”
沈安没好气的道:“大宋升官都是两年以上磨勘,可我却已经在两年内升官两次了,再升……无处可升。”
这不是战场和草头军,官职就是个玩笑。
王雱不忿的道:“那就不赏功吗?官家也过了些。”
“我估摸着会赏的吧。”
沈安也觉得不稳妥,但他不在乎这个。
等哥的小弟上位了,官职算是什么?
他心中得意,王雱却一溜烟跑去了三司使找人。
“爹爹,沈安立下了偌大的功劳,您说官家会赏他什么?”
王安石刚得了消息,他抚须道:“此事却不好办,大概是赏赐钱财吧。”
老赵家就喜欢赏功臣钱财。
兄弟们立功了哈,没说的,要钱有钱,要美人有美人……
王雱突然一个激灵,然后说道:“爹爹,若是封爵呢?”
“他还年少。”
王安石觉得少年人就是没耐性,若是旁人的话,他大抵会冷漠以待,只是这个是儿子,所以他多了些耐性。
“封爵……沈安年少了些,官家怕是不许,否则子孙不好办。”
他是随口而发,然后把账册看完,抬头见到儿子还在,就怒道:“还想什么呢?”
王雱的学业现在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曾经想扳回来,可在看到儿子的脸色后,就自动把反悔的想法淹没了。
这个儿子的性格太偏激,若是逼迫过甚,怕是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王雱有些不满的道:“爹爹,安北兄是军功。”
在他看来,军功铁定是不同的,定然是要刮目相看。
王安石有些不虞的道:“他都是翰林待诏了,难道还得封个爵位?你啊……孩子气。”
十五岁的少年,扯什么封赏,谁会答应?
王安石觉得自己是宰辅的话,铁定不会答应。
王雱却不满的道:“爹爹,官家怕是不肯封赏,孩儿觉得这不公……”
“宫中刚来的消息……”
外面突然有人在说话。
“沈待诏还没到十六呢,竟然就得了爵位。”
“什么?不会吧?”
“什么不会?就是爵位,方才的消息,说是册封了县男……”
……
推书:末世危险。
林波自从发现自己的异常体质后,便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在末世混的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