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北方银装素裹,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时间仿佛都停住了。
直至一只鸟儿的鸣叫打破了寂静。
鸟儿孤独的在长空鸣叫,它需要寻找到食物,否则明天就会是它被冻僵的日子。
它飞啊飞,终于找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里有食物,这算是个好消息。
它落在了大树上,迫不及待的搜索着。
它飞了下去,在大树下一阵踱步,不禁欢喜的鸣叫一声。
有草籽啊!
它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草籽被啄进了嘴里。
只需片刻,它就能给自己补充完今天需要的食物。
但一双冰冷的眼睛却盯住了它。
弓弦缓缓拉动,箭矢骤然飞出去。
“中!”
鸟儿被一箭射穿,倒在地上轻轻的颤抖着。
它的嘴缓缓张开,一粒草籽还残留在其中。
一个大汉缓步而来,他单手握住箭矢,单脚踩住了鸟儿,用力一拔,箭矢就脱了出来。
同伴问道:“你不要这只鸟?”
“没肉,要来何用?走,咱们回去!”
大汉穿着皮甲,头上只有额上和耳朵上面有头发。
头发梳成小辫自然垂下来,看着多了些彪悍的气息。
两人边走边说话,缓缓走出了树林。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此刻平地上的帐篷一顶接着一顶,一眼看不到头。
战马轰隆从侧面冲了过去,几百骑兵欢呼着奔向远方。
这是游骑。
而能享受这等规模游骑戒备的,自然就是辽皇耶律洪基。
大帐内很宽敞,而且很暖和。
耶律洪基长的还算是英俊,而且他很年轻,目光转动间,看着眸色乌黑,如点漆般的让人不禁想多看一眼。
他在看书,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目光微动,就抬起头来看向帘布那里。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帘布被掀开。
一个穿着金边长裙,头上有金饰的妙龄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肤色白嫩,笑意盈盈。
“皇后来了。”
女人正是萧观音。
行礼后,两人就随意说话,气氛渐渐好了些。
只是萧观音觉得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到过去那种亲热的状态,她心中恼怒,咬着红唇发狠。
“陛下,上次那人胡言乱语呢。”
前年辽使在大宋皇宫里发狂,说和皇后私通。
消息当时被封锁了,可后来却不知怎地漏了出来,然后耶律洪基大怒,当即把使者全家都用战马拖死,然后让一支骑兵反复踩踏,直至变成肉泥。
可哪怕是如此,耶律洪基依旧觉得不能解恨,和萧观音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些裂痕。
耶律洪基嗯了一声,男人的独占欲让他不肯低头。
要么你放下身段来哀求,要么就继续冷着。
萧观音见了就知道此事还得慢慢磨,就起身告退。
她咬紧了银牙,心中把那使者恨之入骨。
据说那使者是疯了,可一个好端端的人是怎么疯的?
萧观音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可耶律洪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