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会下棋的人都厌恶那种不要脸的路数,那就是导火索。
你特么再不要脸,老子抽你。
咦!
你还真的敢啊!
呯!
刘启同学拎起棋盘,上去就是一棋盘。
哥拍死你!
结果……真的就把刘贤给拍死了。
后来的七国之乱就是被这么一棋盘拍出来的,所以别扯什么其它原因,刘彻的老爹刘启就是罪魁祸首。
那是太子,可你赵仲鍼现在只是宗室子,你要是弄死人……
那些弹劾奏疏会把你给淹没了。
残暴不仁、暴戾、轻浮……
所以杨沫有些担心。
“若是打死了,就是某打死的。”
这算在哥的账上。
沈安的话让杨沫肃然起敬,却疑惑的道:“为何要……让小郎君继续打。”
呯!
那边的赵仲鍼一拳就把陈大官打了个满脸桃花开,然后一脚把他踹倒,这才喘息着停了。
沈安说道:“他目睹生民离乱,境遇凄惨,本性勃发,自然会同情。最后得知了此事后,那愤怒就压抑不住,若是强行压住,对以后没好处。”
压抑太过的话,赵仲鍼很有可能会得些精神方面的毛病。
出一个赵宗实就够了啊!
沈安好不容易用唢呐给治好了赵宗实,若是换了赵仲鍼,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
“这样的人就是猪狗,活着就是大宋的祸害,若是被他弄死了也是好事。”
呯!
话音未落,陈大官就倒在了地上。
卧槽!
杨沫赶紧过去扶起了他,伸手在鼻下一探,就说道:“鼻息微弱,要赶紧救治!”
“拉走!”
沈安出头了,他回身看着那些村民,也就是陈大官的佃户,说道:“某沈安,刚得知了陈大官的无耻行径,义愤填膺之下就令人动手,若是有罪,都算在某的身上。”
那些村民木然看着,并未有人为陈大官出头。
这些佃农只是佃种陈大官的地罢了,若是主人家仁慈,他们自然会为他出头,可看这模样,分明就是仇人。
“果然不是好东西。”
杨沫带人去收集了一下证据,结果拿到了不少书信。而且据管家交代,陈大官从去年就在瞄着那块地,只是文峰村的人不肯答应。
巧取豪夺没问题,但这里离汴梁不远,得注意一下影响。
于是陈大官……此人叫做陈敏。于是陈敏就趁着今年文峰村遭遇虫灾的机会下手了。
“……高利贷是一回事,当地官府不肯赈灾才是大问题。”
沈安心中恼火,恨不能马上赶回京城去。
可天色却暗了,若是赶路的话,他们肯定得在野外宿营。
这天气没有帐篷露宿就是受罪。
沈安令人把陈敏家检查一遍,然后就住了进去。
赵仲鍼在沉思,沈安也不去打扰他,只是令人去村里问话。
众人今日累的不行,都想休息了。可沈安的命令不容辩驳,只得强撑着去找村民问话,问话结果还得记录下来。
可村民们却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不肯说和陈敏相关的问题。
“给钱。”
沈安从陈敏家中弄了几十贯钱出来,只要村民愿意检举,愿意为自己的话画押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