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惊动整个汴梁城的婚礼。
连皇城司都专门去打探了一番,看看有没有啥阴谋。
这是习惯,赵祯也习惯去揣摩臣子。
“太学去了?”
“都是学生。”
“谁带的头?”
“那个苏晏。”
“苏晏……”
赵祯的眼中有些茫然:“他家里好了吗?”
张八年说道:“如今有了俸禄算是好过了。”
“官家,此次婚礼并无什么异常,汝南郡王府甚至都没去。”
“赵允让不去是避嫌,估摸着在府中喝多了吧?”
“是,喝了就骂人。”
老家伙的精力旺盛,让赵祯也暗自艳羡。
“帝王之位不好坐。”
……
沈安也认为赵允让在避嫌。
就在他准备进洞房时,赵仲鍼急匆匆的来了。
他手中拎着一幅字。
“这是我翁翁写的。”
老家伙终究还是送来了贺礼。
讲究人啊!
沈安没看那幅字的内容,只是暗赞着赵允让的敢作敢为。
老夫感激你,所以忌讳算个屁!
随后就是洞房花烛夜。
……
“哥哥……”
床上,沈安皱眉朝着一头睡,听到声音后就猛的坐了起来。
“哎呀!”
“疼!”
一男一女同时摸头痛呼,然后缓缓偏头……
“呀!”
杨卓雪拉着自己的头发一扯,因为头发缠在了一起,所以很痛的沈安就跟着倒了下去。
这是无意中的结发,一种气氛在渐渐生成。
“果果在叫了。”杨卓雪侧身过去,嘀咕着,想让沈安赶紧出去。
“叫官人……”
“不……”
“叫不叫?”
“……官人……”
“哈哈哈哈!”
沈安逗弄了一下媳妇,然后神清气爽的起床。
“哥哥,嫂子起了没?”
外面的果果有些等不及了。
可她竟然问的是嫂子,这让沈安觉得有些悲伤。
我这个哥哥就这么被你给忘记了?
他回头,只见一蓬青丝留在外面,新媳妇已经躲在了被子里。
“果果叫你。”
沈安知道她害羞,就三两下穿好衣裳,临出门说道:“咱们家没长辈在,你可晚些再起。还有……拜门就明日去吧。”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好。”
拜门就是回门,此时大多是三五日后才去。沈安说成亲的次日就去,这是体贴。
出了房门,果果在院子里小跑,见哥哥出来就嚷道:“哥哥,嫂子怎么不出来?”
沈安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说道:“你嫂子是新媳妇,还不习惯咱们家早上要跑步,晚些吧。”
他几下洗漱了,然后一阵狂奔,最后气喘吁吁的道:“早饭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