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等人无奈,就出了赵家。
“热死了,沈安可在家?去他家喝杯冰镇的茶水。”
沈安当然在家,见到宰辅们上门就令人送热茶来。
“你这是故意的吧?”
宰辅们的火气正在上头的时候,浑身焦躁发热,你竟然还弄热茶来。
韩琦皱眉道:“此事却难办了,老夫在想……要不强行抬走?用檐子抬进宫去!”
檐子就是轿子。
这是准备绑架啊!
曾公亮摇头道:“这不是办法,皇子若是在宫中闹起来,此事还更麻烦了。”
欧阳修叹道:“罢了,回去找几个厉害的人来做说客。”
韩琦有些恼火,他伸手去端茶杯,结果被烫了一下,就下意识的准备摔东西。
“咳咳!”
沈安干咳一下,心想这是沈家,不是政事堂,你摔个东西给哥看看,回头让你赔钱。
韩琦的脑门上青筋直蹦,怒道:“谁能把皇子劝进宫?谁?这人……没办法了!”
赵宗实软硬不吃,甚至摆出了‘哥不想做太子’的姿态,这就是滚刀肉,无欲无求。
“无欲则刚啊!”
欧阳修觉得自己对这个词的理解更深刻了些。
他试探着说道:“要不……灌醉他,问他有何想法……”
韩琦和曾公亮眼睛一亮,“好主意!”
沈安愕然,正准备劝阻一下,韩琦三人就冲了出去。
这是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去送死。
那赵宗实的酒量……
你们确定能灌醉他?
沈安在家里等着消息。
赵仲鍼一会儿过来一趟,一会儿过来一趟……
“喝上了。”
“他们问我爹为何不进宫……”
“欧阳修先上了……”
“哎呀!欧阳修趴下了。”
“现在是曾公亮。”
“曾公亮不行了。”
“韩琦也吐了……”
“……”
卧槽!
沈安目瞪口呆。
赵仲鍼说他爹酒量好到极点,他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喝醉欧阳修,顶多再把曾公亮喝趴下就差不多了。
可现在连韩琦都被喝吐了,这酒量……
可怜的大宋宰辅啊。
“哥哥!”
天气很热,可果果却不知疲倦的跑了来。
“不热吗?”
沈安捉住她,然后用手帕给她擦汗。
果果仰脸道:“哥哥,隔壁有人在大喊大叫呢,嫂子让我来问。”
“谁在大喊大叫?”
沈安伸手給她牵住袖子,兄妹俩去了墙边。
“……不是……不是老夫吹嘘啊!不是老夫……自吹自擂啊!喝酒啊……你啊……你啊……还有你,都不行!”
“呸!你韩琦……就是个蠢货……”
欧阳修的声音听着很得意,大抵是酒性发作了,“就你……也只能喝尿去……喝尿去……老夫的尿你喝不喝?喝不喝?说话……”
“嗯……不……不喝……”
“走走走。”
沈安赶紧拉着妹妹回去。
几个老汉喝多了耍酒疯呢,听不得。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