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面无表情:
“林场主,告诉我,月香的父亲,那个剪纸匠的尸体在哪?”
什么?
陆铮此言一出,大厅中林兴朝的家眷弟子所有人都是一惊,而林兴朝本人更是措手不及,神情全部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陆铮懒得废话:
“告诉你,盯上你们武道场的邪祟,十有八九是乃是怨鬼凶灵之属,每个死人身上都有纸人,已经很清楚的表面了源头到底来自于谁,还需要我再多说么?”
林兴朝脸色变幻,先是冷冷扫了一眼蔡军、王英两人,然后沉声道:
“副尉阁下是觉得那剪纸匠死后化成邪祟,而我则是杀死他的凶手?你恐怕误会了,他是月香之父,而且重病在身,身体孱弱,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是么?”
陆铮淡淡道:
“你将月香的身契转给了何人,其父亲现在何在?”
林兴朝迟疑了一下:
“告诉阁下也没什么,月香的身契,我转给了防卫军的统领,赫连启阁下。”
赫连启?
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听到赫连启的名字,陆铮豁然道:“你认识他?”
“这是自然。”
提起赫连启,林兴朝叹气道:
“这位赫连统领,我是在一场宴席之上认识的,散场之时他正好看到了在马车边等候的月香,当即便向我讨要。此人乃西疆提督之子,身份地位比我铁苍武道场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
即便是在场的家眷弟子亲信,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显然不多,绝大部分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而陆铮则是面无表情,漠然道:
“然后呢,月香以及其父如今何在?”
林兴朝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月香音讯消失、其父刘怀德登门求助后,我便想尽办法的帮其打听,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月香在天雄府感染了急症,已经不幸过世,并且已被天雄府火化。
至于月香的父亲,他就是听了这消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浑浑噩噩的便离开了武道场,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往了何方......”
此言一出,整个前厅中一大群人神色各异,其发妻柳氏及儿女林梦云是神情略带不安,其他下人、护院弟子之类则是满眼心惊和不忍,似乎没想到这一对父女的命运如此悲惨。
身处大户人家,他们太清楚什么什么所谓的急病急症都不过是借口,像是天雄府这样的庞然大物里面,丫鬟侍女被主家玩弄凌虐而死简直再正常不过,月香恐怕就是落了这样的下场。
嗡嗡的议论中,唯有孔维、鲁东生等人都是骤起眉头审视着林兴朝,似乎在判断对方所说是真是假。
“好,很好。”
而此刻,陆铮盯着林兴朝,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林场主说和自己无关,我便相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