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灯光,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看到它们何时来袭。在它们杀死你之前,你连举剑
的机会都没有!”
阿尊德皱起眉头开始沉思。半晌,他终于说道:“我可不想在兵不血刃之前就
倒下。那将会使我家族终结的故事蒙羞。我们回科米尔之门吧。”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经过了其中一段升向旧镇的阶梯,那是一片高于地面的城
区。尽管它曾以其如画的风景而闻名遐迩,但现在也如此城的其他地方一样残
破。阶梯的中间有一座护盾祭坛,完好无损,与其周围的破环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凯文来说,这几乎就是一个嘲讽,好像守护和保护之神海姆仅仅为了使自
己的小神祠不受破坏而允许城市的其他地方遭受毁灭一样。
当他们到达城门时,侍从的心情更糟了。阿尊德的军马赤风倒地而亡。这匹忠
诚的动物并非死于任何幽影的撕裂。而是死于心力衰竭,这并不足为奇。在骑
士的坚持下,他们一听说提凡顿的毁灭就一直无情地驱策坐骑,尽管从冷静实
用的观点来看,他们根本没有理由那么急。
阿尊德呆呆地看着死马,它在过去十年间一直供他驱策。凯文相信他深爱着它。
“可怜的老家伙,”骑士喃喃道。
“太可怜了。”凯文说。
阿尊德背过身去,不再看死去的坐骑。“它将我带到此处。我想那才是最重要
的。”
“直到我们想离开。”
阿尊德没有回答。
“那么,”片刻之后凯文又道,“我先去照看一下我的马,然后我们就生火准
备晚餐。”
“随便你怎样。”阿尊德走向石质通道的东端,那里曾经是个城门。流淌下来
的雨水形成了一扇微微发光,滴答作响的雨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被
黑夜逐渐吞没的城市。
等到凯文煎好火腿,热好又黄又脆的玉米烤饼和干苹果时,城门之外已经黑得
伸手不见五指了。他试着不去想象几英尺远的地方可能潜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
西。一阵微弱的哭喊声从相反的方向,远在野外传来,吓得他跳了起来。有些
难民还没有逃到离提凡顿足够远的地方,也许在破败的城墙之外阴影生物也在
肆虐。
阿尊德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来。
“晚餐准备好了,”凯文喊道。
他的主人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会儿,生气的年轻人有种懒得去管的冲动。诸神在上,他已经饿到可
以一个人把两份都吃掉的程度了。他从火堆旁站起身来,将两个锡盘拿到了城
门的另一端。
“请用。”他说道,一边将一个盘子递上。
看如此殷切,阿尊德就接了过去。他象征性地吃了一点玉米烤饼,然后就停下
来将盘子放在地上。
“不要啊!”凯文道。“爵士,你要多吃点,不然你会生病的。”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