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小短篇故事还是蛮有趣的,晚点替换,睡不着觉了,今天,中秋快乐)
我记得当时是坐在导师--榭寄生之谷的玛理苟法师的课堂里。
他从阿祖斯牧法团的冒险中退了休,虽然偶尔会为保护榭寄生之谷而和敌人作战,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教导下一代的年轻法师,过着平静的生活.在此数年后他死于动荡之年的一次施法意外,他的死对我是个沉重的打击。我所有关于魔法的知识几乎都来源于他.在那次特别的课上,我决定问一个有些叛逆的问题:
“既然蜜丝特拉是一名善良的女神,她为什么还允许邪恶之徒使用魔法?”
周围的孩童都因为我问出这么个问题窃笑不已,但是马理苟没笑。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
“孩子们,你们都怎么看?”他问。
“密丝特拉女神的魔法不会拒绝任何人.”另一个年轻法师说.他是六团评议会[CouncilofSix]的其一议员之子—也是我那会的主要对头。但不管他怎么卖力,他始终不曾像我那般接近女神.“相对的,她教给我们智慧,”他解释说,
“如果我们不遵循她的智慧,而将魔法用于毁灭,那也不是她的错。”
这是老生常谈。我不是第一遭听说,也不是最后一遭。我听了很多很多次以后才开始勉强认可它的理论….
***********
刺眼的阳光把我弄醒。我尽可能判断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裹在某种动物的毛皮里,身上则一丝不挂。冰冷的风吹到脸上,强迫我保持清醒。我试图坐起来却没能成功--全身都疼得快要散架,尽管我知道伤口已经被治愈了。
伤口。我怎么受的伤?兽人。我还记得这些兽人,它们趁夜色偷袭了我们。上百只兽人一批又一批的袭来,我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有好多还骑着陆行鸟,看起来就像丑陋无毛的鸵鸟。我的法术杀死了不少兽人,但他们不断冲上来。这些兽人不同以往,它们的眼睛在火炬下闪着光,却没有露出他们惯常的嗜血狂躁,而是一片空洞茫然。
我记起奈瑞尔杀进兽人中间,用他巨大的宽刃剑左劈右砍,剁碎了成打的兽人。蜜丝特拉女神在上!有一阵子它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把他和我们隔开,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其他人,”我沙哑地问,“其他人呢?”
“你听见了?”有人操着低沉的男声说,“他说的是我们的语言!”
“你确定?”另一人问。
“求你了...告诉我其他人,”我的口齿能正常运作了,我试着说出完整的句
子,“其他人还好吗?”
一个男人走到我跟前。我向上看他,不由张大眼睛.他的头正对着太阳,所以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很高大,比我还要高出一头,而我在谷地已经是个高个子了;他的长发乌黑,身上披了张狼皮。他是个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