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回家的路途并不算遥远,好在这个点不会出现堵车的情况,不然,时胤觉得他怕是会疯掉。
“阮鸢,你把钥匙放哪儿了?”男人在她的包里,好一顿的翻找,结果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什么?”
“你家的钥匙,在哪?”
“不知道。”阮鸢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像根蔓藤似的,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她迷离的双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纱,睫羽颤动的时候,如羽毛一般轻柔的拂过男人的唇瓣。
时胤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索性带着人转了个头,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他轻手轻脚的把女人放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暖的怀抱突然离开,阮鸢怔愣的望着天花板上,那顶陌生的吊灯。
几秒后,噌的一下坐起了身来,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那间馋了很久的主卧。
她拉开侧腰处的衣裙拉链,掀开被角躺了进去,像个小变态似得,嗅着枕头上残留的味道,兴奋的打了个滚儿。
时胤端着玻璃杯在屋里找了一圈儿,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女人就跑到床上躺着了。
他无奈的看着鼓成一团的被褥,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阮鸢,起来喝点水。”
“阮鸢?”
时胤唤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他放下水杯坐在床沿边,轻轻拍了女人两人,害怕她把自己憋坏,想也没想的掀开了被子。
可这一掀,差点儿没让他原地去世。
“时胤,你回来啦。”阮鸢笑脸盈盈的抱住他的腰,亲昵的在他胸膛蹭了蹭。
柔软的身子,完完全全的紧贴着他,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那抹触感放大数倍。
时胤觉得鼻尖有些发烫,不止鼻尖,那整张脸连带着脖颈,都像是被烈阳暴晒过一般,红的不像话。
他手足无措的抬起手又放下,嗓音已经哑透了:“阮鸢,你该睡觉了......先放开我,可以吗?”
“好,一起睡。”阮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给拉了下来。
她趴在他的身上,玩着在车内时,所玩的那个游戏。
等时胤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被扒的差不多了,他艰难的滚动着喉结:“阮鸢,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这样是——”不对的。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给堵住了。
呼吸交织在一起,淡淡的酒香充斥着整个口腔,有那么一瞬间,时胤觉得他也醉了,并且醉的还不轻。
就在他还在思索,该怎么逃离这个亲密的接触时,最要命的,也最脆弱的地方,被那个女人给......控制了。
什么逃离,什么不妥,全都被忘的一干二净,除了与之沉沦以外,竟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有的事情,都因为这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个‘控制’,而变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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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温煦的阳光,从窗边折射了进来,洒在了那张双人床上,落下了星星点点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