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胤尴尬的硬着头皮再问了一遍。
果不其然,管家有了反应:“关敬。”
“哥,关敬是谁?”时胤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且帝都的几个世家,亦没有一个姓关的。
“不知道。”时惟凭借着记忆快速的搜寻了一番关氏,可惜没有任何头绪。
他有些怀疑的看向管家,半晌,淡绯色的薄唇轻启:“关敬是史书兰的前夫?”
管家再一次的闭口不言。
这回,是真的让几人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氛围里,连问话也无法再继续下去。
“时惟,我们回去查吧。”郁芷知晓今天是无法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她从男人的双膝处跳下,拎起老管家的后衣领,便准备把人先送回去。
“芷芷,让我来。”时惟眼神嫌弃的把人接过,省得脏了小姑娘的手。
不多时,四人从后门离开。
夜还深,凛冽的寒风一阵阵的拂过他们的衣角,从领口灌了进去。
压弯了的树木,在路灯投射的阴影下,荡起了阵阵浅显的涟漪,却无人欣赏那星星点点的碎影。
“哥,我们现在去医院吗?”眼看着即将走出小胡同,时胤着急地出声,唤住了前方的男人。
“芷芷该睡觉了。”时惟把小姑娘往外里拢了拢,替她挡住四面刮来的风。
他走到车辆旁:“上午给你打电话。”
“好。”时胤嗫嚅了两下唇瓣,最终还是没有阻拦那辆呼啸而过的迈巴赫。
他牵着阮鸢走到另一头,贴心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阮阮,困不困?”
“还好。”阮鸢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那一瞬间,攀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瓣上浅啄了一口。
她的眼底全是他的身影:“先回家好好睡一觉,等醒来我就陪你去医院。”
“嗯。”时胤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一手握住了方向盘,一手与她十指相扣着,久久都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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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爷,我已经让人加急了,但最快还得等三个小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恭恭敬敬地站在男人面前。
他低着头,竟是连看人一眼都不敢,额间亦是莫名其妙的溢出了一层薄汗。
没办法,这位爷实在太可怕了,哪怕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都让他无法招架。
时惟不咸不淡的应下:“知道了。”
他把玩着小姑娘纤细修长的五指,惬意地倚靠在沙发上,两只腿跷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模样。
医院顶楼的这间休息室,是专门为他打造的,无论是装修风格及物件的陈设,皆取用了他的喜好。
且私密性极高,除了几位高层与他的手下以外,根本不会再有旁人贸然打扰。
这一点,让时惟很是满意。
他倒是想过,以后再让人把隔壁那间屋子腾出来,与休息室打通之后,方便以后用作陪产。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
“等等。”
时惟在医生战战兢兢的模样下,说出了刚刚的想法:“尽量快点,顺便把墙壁的颜色换的温馨一些。”
“好的,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