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北条义时道,“后来他第二趟来,还挺不高兴的,看到咱们已经在准备渡洋,大叫那和尚不仗义。不过,人不坏。”
“尽管知道咱们骗了他,可当时....”
“咳咳,当时与大元交战,危在旦夕,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还帮了陛下,算是个仁义之士吧!”
“仁义吗?”南哥儿嗤之以鼻,“谈不上吧?哪国哪朝,能身居高位的,可配得上仁义二字?”
这年头儿,只要是掌权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一样!”北条义时意外的摇头,“义时明白皇妃的意思,朝堂熏染之下,谁还没些算计,否则也活不长不是吗?”
“可是,那个赵维不一样。”
“那个人他...”义时沉吟起来,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赵维。
良久,“义时说不太清楚,反正他身上有一股痞气,很真实,让人爱不起来,也让人恨不起来。就觉得朝堂上能多了这样一个人,应该挺有趣的。”
“.....”
南哥儿愣住了,这个评价,真奇怪。
不由得也想见见,这个赵维到底是什么货色。
在大都的时候,她没见着。那时真金都不出府门的,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只能低调。可惜了!
刚有这个念头,南哥儿又是一愣。
不是...不是在骂他吗?不是应该骂他吗!?
父王被困,新都被围,自己被迫嫁给北条时宗,全拜赵维所赐。
登时又恨恨起来,咬牙切齿,“直娘贼!天杀的赵维,老娘非刮了你不可!”
北条义时:“.....”
北条义时有点懵,这娘们儿有病吧?聊着聊着又走火入魔了?
又绕回来了。
当下,再不敢接话,闷头赶路。
从日本的新京都到元人的新都城,可是不近,横跨半个北美大陆。
好在,无论是东瀛兵,还是钦察联军,皆是骑兵,又有原本托尔特克部落开辟出来的小路可走,行军速度倒是不慢。
不过,即便如此,紧赶慢赶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可抵达新都城下。
时间对于援军来说,还是很紧迫的。
以至于,南哥儿也只能是出发的时候多点小心思,正式行军之后也不敢多想,全神急行,力求早一点见到新都城的父王。
就这样,日本援军一路疾驰。
走到第六天,已经急赶出三分之一的路程,前方是一座裂谷,有几十里长,入谷之前,三军就地休整,准备一举穿越峡谷。
其间,南哥儿与北条义时又聚到一处。
南哥儿的意思是,先派人入俗探查一番,这里一看就不是好地方。
来的时候,南哥儿甚至都没敢从谷里走,是绕过去的。
他跟着几个哥哥也看过几本兵书,这里简直就是兵书上说的绝地,谁进去谁死的那种。
对此,北条义时却有不同意见,“大可不必吧!”
这里看着险,可又能有什么危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几百里连个土人都没有,防谁啊?
“皇妃不用太过紧张,此地虽险,却非兵之要冲。咱们本就是奇兵所出,无人可判,又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汉人的兵书北条义时也看过,而且看的还不少。这是绝地?忽悠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