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安排?”王钟沧笑笑:“学习喽!”
“王董真是太勤力了!”杨华颇为佩服地道:“您真打算在一年内拿下注会啊?很难啊!”
王钟沧微笑道:“我原本是以为很难的,不过,我相信有你们的支持,给我精神鼓励,我一定能做到。不说了,大家都快去吃饭吧!”
待下得地下停车场,他便吩咐周原去圳福第一人民医院。
“老板,那位刘厅长有没有接受您的提议?”周原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他。
王钟沧有些疲累地闭目靠在舒适的后排座上:“应该会,但效率不会这么高。这种涉及到工作调动,又是教育培训,圳福地区医院又是归市里卫生局来管,就算是省厅里有这个意向,也是要多方讨论,不会仅仅给他刘福海一个人开绿灯。”
“不过,刘厅长肯定提前跟刘福海通过气,而他应该也是接受了。”
“他也不敢不接受,您的影响力可比他大多了!”前排的周原笑道:“那天我看您和赵厅长、贺厅长聊天时,刘副厅的脸色都变了。”
王钟沧轻哼,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这位刘副厅长比他侄儿要拎得清。再说,菲燕她爸毕竟归他管,这个刘福海又确实是因工受了伤才调任副院长,手上还有点实力,以前又认识不少本市的富豪和干部,我也没必要把人打压得狠了。只要他不来动慈善基金的主意,我捧捧他也没事。”
周原笑得更开心了:“您这可不是打压,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啊!只要他用心培育新进的年轻医生,只要有一个能出师,后面来学的肯定多,搞不好又是圳福第一人民医院的又一特色。”
王钟沧也笑了起来:“没错,而且,刘副厅也需要这么一个政绩。他毕竟是贺厅长的老同学,贺厅长为人不错的。”
周原嘿嘿一笑:“老板,您真厉害!我看小说里那些有钱人,动不动就跟人死拼,拼财力,拼影响力,然后仇恨结得越来越大,其实我们局外人一看,结下的本来是小仇,没必要斗得跟生死大敌一样!”
王钟沧看他一眼:“你以前应该也跟过不少有钱人吧?很多做生意的有钱人,讲究做人留一线。今天是仇人,明天说不定就是朋友了!想持续发展,在不触犯原则问题的前提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当然,也是刘应民还比较知趣。若是他为了这个侄子死扛,那我就不客气了!”
“所以,您的原则,就是先礼后兵,对吧?”周原笑嘻嘻地道:“不过,您的面子大,这个礼也够大。”
稍后,当在蓝父特定的餐馆里见到了这位十分热情的刘福海院长,王钟沧便淡淡一笑,保持着超级富豪的架子。
“王董,之前是我不对,过于拘限于泌尿外科的方寸地盘,疏忽了技术的问题,我向您道歉!”刘福海倒也干脆,等到酒菜一上,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主动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白酒,端起来,向王钟沧赔罪:“我先干为敬,您随意就好!”
刘福海这几天,想得十分透彻了。
一个能亲热地喊省里两名正厅级干部为叔的人,就算是再年轻,也不是他刘福海能够摆架子的。
“刘副院客气了!”王钟沧也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其实,您也是对泌尿外科的感情太深了,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才会这样,我也能理解。”
“不过,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了,您还年轻,手上虽然不太方便了,但您的理论功底还在,实在没必要就这样磋酡岁月,对吧?”
“是的是的!”刘福海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强自忍下那呛鼻的冲意,迅速喝了一口浓茶,压下那翻天倒海的酒精味,这才无限惭愧地点头:“没想到王董年纪轻轻,看问题如此细致透彻!难怪富耀在您的带领下,股票又创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