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吐蕃、吐谷浑、西域诸国、大食、波斯等国的大营外,时不时会有一伙唐军上门:“战利品交出来,否则天罚降临,寸草不留。”
吐蕃、吐谷浑憋屈的要命,却不敢有任何反抗,没办法逃回来的数千骑都特么吓的跟鹌鹑似的,见到唐军就哆嗦。
而除了这几千骑兵,禄东赞等人身边也就剩下几百亲卫了,给唐军塞牙缝都不够。
西域诸国与大食等国也憋屈,特么老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那些乱跑的牦牛至少给他们造成了上千人的伤亡,这咋留点肉求个心理安慰都不行呢。
想要拒绝,但想到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又实在鼓不起勇气。
算了,爱咋咋地吧,不就是一些牛肉么,老子给还不行么。
凡是来参加军演的国家都挺光棍的,二话不说直接把冲进自己营里的牦牛全部送了出来,比较好面子的甚至还负责运送。
……
契苾何力来到唐军大营的时候,营地中到处都是牛肉的味道。一口口大锅里面煮着牛骨,数不尽的篝火堆上,大块的牛肉散发着烤肉的香气。
大唐的军人在庆祝胜利,与己方大营中沉闷的气氛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契苾将军来了,正好火头军刚刚煮好一锅牛肉,进来尝尝。”经过一处院落的时候,屋顶上杜荷探头出来,对着契苾何力招了招手。
“呃……,杜,杜将军。”契苾何力有些不知所措,特么这货怎么爬到屋顶上去了。
“契苾将军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见契苾何力犹豫,杜荷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现在是看啥都不顺眼,说啥都不顺气,承担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责任,让他心绪难平,总想找点什么发泄一下。
契苾何力能说什么,自家能不能在大唐混出头,眼下还要看这位恩主的面子,可不敢把他给得罪了。
“恭敬不如从命,杜将军稍等,契苾马上就来。”
将马交给身后的随从,契苾何力转身进了小院,顺着梯子爬上屋顶才发现,上面并非只有杜荷一人,还有三、五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正抱着酒坛在大吃大喝。
呃……,这是什么情况?
铸剑为犁,马放南山了?
正疑惑间,一个酒坛被塞进了怀里,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西风烈’三个大字。
这酒是好酒,就是产量极低,经过这么长时间,被贩卖到草原上的加起来可能都不到数百坛,契苾何力身为契苾部落的可汗,家里也只有区区四五坛,平时都舍不得喝。
“来,喝酒,今日大胜,当一醉方休。”杜荷的声音传来,接着几个小年轻嗷嗷叫着开始拼酒。
糟践东西,看着几个家伙牛饮般将酒往嘴里倒,甚至还有不少从嘴角洒出去,契苾何力心疼的恨不能把这几个家伙从层顶上踹下去。
一轮喝完,盘坐在屋顶上的杜荷抬头看着契苾荷力:“咦,契苾将军怎么不喝?”
“杜将军,在下等会儿有事要与大总管商量,商量完了还要回去。”契苾何力苦笑。
“哦,那没事儿,喝点酒回去就说我们都在庆祝,不喝不让走不就行了。来来来,饮胜!”
哐……,手里的酒坛子被碰了一下。
还没等他再度拒绝,就见几个小年轻中的一个苦笑说道:“契苾将军还是坐下吧,杜荷这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头,不陪他喝个够,估计你是走不出去的。”
不对头?好像还真是。
契苾何力此时也发现杜荷似乎有些不大正常,之前与他接触,这小家伙虽然有些不着调,但至少条理还算清晰。
可今天却不一样,霸道不说,说话甚至连逻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