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也能理解,杨明安担任北疆大帅在祖父之后,被人称作小帅用以区分也正常。
“诸位兄弟一切可安好?杨某可是十分想念诸位啊!”
接下来,自是一番亲热的攀谈交流。
不过看得出来,这群人与杨明安招呼过后,十分急着想见老国公,全都目光热切的看向了远处老国公的车驾和大旗,显然很想过去拜见老武帅。
杨明安自不能坏了大计,连忙阻止,并以老国公的口吻告诉诸将,老国公并非不想与诸位相见,而是军中规矩所限,被调离的大帅,不得再回大营,老帅的车驾和旗帜到了,已算是与大家见过。
诸将哪里肯依?依旧吵嚷着要去拜见老帅。
杨明安一边故作推让的继续劝解,一边嘴角挂着莫名笑意的瞥向大营内。
果然,丁开山再也没办法坐视不管了,飞快绕过一座营房,故作从其他地方匆匆赶来的样子,飞快抵达辕门。
“都闭嘴!你们一个个,都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众将这才纷纷闭口不言,但一个个却冷眼看着丁开山。
现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丁开山为何昨日下令要修整了。
他这是明知老国公会途经此地,故意不想让老国公入营啊,这太让人寒心了。
再怎么说,你丁开山也曾在老国公帐下效过力吧?
竟然做的如此绝情!
他们可不管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在军中,你若是不重感情,没人会认同你的存在。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丁开山即便再如何不想跟杨明安照面,此刻也已照面了,只能捏着鼻子上前见礼。
“呵呵,本公可不敢当丁大帅如此大礼啊。唉,以前常听人说什么人走茶凉,本公还无法理解,想着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即便人真走了,又怎会茶凉呢?但今日所见,本公对此言到是真有了深刻的体会啊。”
杨明安故作感喟的唏嘘道。
丁开山脸色越发尴尬,涨的如同猪肝一般。
“小婿也是公务耽搁才晚来了片刻,还望岳父大人见谅。大人,不如请内里一叙如何?”
“本公可不敢进去啊,军中规矩嘛,本公虽早已不掌兵权,却也还没忘记。”
杨明安摇头冷笑道。
“一群不开眼的东西!这位乃是本帅的岳父大人,更是曾经的北疆大帅,尔等居然敢如此放肆,拦截于他,都滚回去自领一百军杖,以儆效尤!”
丁开山见杨明安还不消气,只得咬牙,把过错推到守门的银甲卫身上。
这些银甲卫听到此言,一个个顿时面色微变,但看着大帅的脸色,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脸便秘的垂头答应,纷纷离开。
“丁大帅,莫非不请老国公入营么?”
一名五旬的灰须将领,神色不满的看着丁开山,冷声提醒道。
“不错,是该请老国公入内。”
丁开山脸上也涌现出便秘的表情,心中把那老将领恨的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捏着鼻子,亲自往老国公车驾赶去。
片刻后,丁开山神色复杂的回转过来,一脸丧气的向诸将挥挥手,道:“本帅虽诚心相邀,但老国公身体不便,并不打算入营,诸位可自行前往拜见。”
众将这才欢呼一声,纷纷飞奔向老国公的车驾。
“岳父大人,请吧!”
丁开山再次向杨明安邀请道。
这一次,杨明安没再推辞,跟着丁开山,进到了北疆大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