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
他真的很不好说话!
连个假都不准!
苻夕背手,偷偷的朝他比了个小拇指。
随后,把上衣塞进裤子里,踢掉拖鞋,光着脚丫,下压马步,双手握拳拉开,对打姿势摆得要多正有多正,“那行,来吧!”
霍北熠把她的小爪子压回去,“花架子一个,跟我上拳击台。”
“花容就是这么教我的!他说当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得先把对方唬住!”
“所以他总在丢脸。”
“……”
苻夕嘁了声,不置可否。
两人上了拳击台,霍北熠垂眸看人,“打我。”
苻夕闻言,立刻踢了他一脚。
结结实实的。
把自己疼到了。
她抱住脚,原地转了一圈,一点都不讲道理的瞪他,“你怎么不躲啊?!”
苻夕想来个出其不意,结果他钢板腿硬的很,把自己给误伤了。
霍北熠嗤了一声,“偷袭不成还怪我不躲,你脸怎么这么大?”
“谁偷袭了,你又没说用什么打你。”
“行,再给你一次机会,用拳头打我。”
在他话音还未落地时,苻夕腾地出拳,想尝尝揍他脸的滋味到底有多爽。
不料这个男人是真的快,横空把她的手拦下了。
下一秒,边解说着每个动作的要领,边给她毫不手软的来了套快把她拆散架的肩腰腿组合掌!
他教得比花容细。
出招动作,也比花容狠。
苻夕一开始学得很认真,也心无旁骛。
只是,当他绕到她身后,扶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烟草味挟着他轻暖的呼吸落在她颈间时——
她整个人都不对了。
那熟悉的气息又来了。
她微微偏头,正好看到男人说话时绯红淡凉的薄唇,含着字音,一张一合。
视觉感官在逐渐放大,而他的声音,在渐渐远去。
苻夕心猿意马,忍不住舔了下干涩的唇。
霍北熠讲了很多,一直得不到她的反馈,蹙眉间屈指扣在她脑门上,直接把她快被他吸走的神魂拉了回来,“我在问你话,你发什么呆?”
苻夕浑身一个激灵,脸颊因为方才荒唐的想法而微微发烫。
她稳了稳心神,回答,“我在想刚才的动作,是这样勾着回来吗?”
“不是这样,是这样,弯过来。”
霍北熠弹了下苻夕的手肘关节,力道不重,却让她在毫不设防的境况下疼得闷哼出声。
脸色也顷刻惨白了下去。
霍北熠觉察出不对,不等她控诉,直接撩起她的袖子,看到那破皮渗血的伤口时,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就中午一个三轮车没看路,差点把我撞了,幸好你弟威武勇猛把我救下,然后,摔了一跤,没啥大事。”
苻夕语气轻松,不着痕迹的把袖子放了回去。
霍北熠看着她,神情不太好看,“这事晚饭的时候你和西泽怎么都不说?”
“一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呀。”
“还磕着哪里了?”
“就手上。”
“要是只是手受伤你会想着跟我请假?”
霍北熠终于明白了一开始她假借学习累跟他请假的真实原因,目光沉了几分,“跟我说实话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