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夕幽怨的望了霍北熠一眼,要强的走了过去。
没看两分钟,就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霍北熠微一挑眉,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工作。
……
苻夕坐在徐让的办公室里,脸色惨白,干呕到快要去世。
桌上的热水,冒着腾腾热气,很快又散了。
徐让又倒了一杯给她,“熠哥太不对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呢,等会我帮你说说他!太不行了这人!”
徐让只知道霍北熠今晚会带一个学生过来,殊不知,这个学生,竟然是他被同事安利过后来天天为她打投助她出道的夕夕子!
这么漂亮可爱的女神,怎么能看那么血腥的画面呢?
他们熠哥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徐让同情又怜悯的目光落在苻夕身上。
苻夕这一回,总算捧着水杯喝了一口。
娇软的声音细若蚊蝇,“不怪他,是我自己要看的,我一个学医的,吐成这样,太给霍老师丢脸了。”
“不丢脸,干法医的都是狠人。”
徐让极力安慰。
苻夕想到霍北熠工作时从容又淡定的模样,真是帅得让她心动啊,“徐队,霍老师这个业余法医真的很厉害吗?”
“什么业余,他那是特聘,在法医界,算得上是泰斗级人物了,能和死人对话的天才!”
徐让说这话时,苻夕双手托腮,眼里冒星,笑得一脸痴汉。
她放下水杯,“我再去学习学习!”
“诶?你还敢进去啊?”
回应他的,是一阵静飕飕的风。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以及细微的腐臭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苻夕拿棉签团塞住两个鼻孔,拉了把椅子对着椅背坐着,单手托腮,似欣赏似崇拜的深深的望着那道清冷于世的身影。
真喜欢啊。
霍北熠切开伤口,手中的手术刀像在雕刻一件工艺品,抽空抬眸瞥了她一眼,“怎么回来了?我还得一点时间。”
“来陪你,顺便先适应一下再学习。”
苻夕嗡着鼻子,目光不离他容颜片刻。
霍北熠随她。
等结束后,清洗干净拎她到一片空阔草地,呼吸新鲜空气,“活人会撒谎,但死人不会,法医是唯一能替他们开口说话的人,他们很信赖你,所以,别害怕。”
苻夕也不是害怕,就是没见过那大场面。
一时没能接受。
她看着霍北熠,心里对他多了份崇拜敬畏之情,“霍北熠,你是怎么想到长大了要当法医的?”
霍北熠倚在路灯下,点了根烟抽着,“读高中的时候被一个学姐带到司机鉴定中心来玩,误入解剖室,看着挺有意思,就学了。”
“哪个学姐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霍北熠轻笑,在苻夕想追根究底时,宁晚臣来了电话。
两人聊了几句,霍北熠问她,“想吃烤肉吗?”
“想,饿了。”
霍北熠点头,答应了宁晚臣的夜宵邀约。
……
宁晚臣刚做了个大手术,先干了一碗辛拉面才开始慢悠悠的烤肉,自给自足。
而他的对面,霍北熠负责烤,苻夕负责吃。
宁晚臣看得眼红,啧了声,不满道,“北熠,你把肉往我碗里也放一放啊,我这十个多小时的手术下来,手都累得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