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遵勖点了点头:“这便对了,待会“大鸣之乐”一起官家便会出现,长生随我等一同拜礼便好。”
这是前辈对后辈的提醒和关照,叶安感谢道:“长生知晓了。”
但很快李遵勖便开始游说起来:“听说长生在大相国寺边上的酒馆名声大噪,不知我李家可否入些干股?”
看着搓手的李遵勖,叶安便有些无语,好家伙,他这是在想着赚钱呢!
自己手里可还有王皞家的一千贯钱,李遵勖又要来投资…………叶安笑着说道:“这是自然,但眼下长生不缺钱……”
李遵勖立刻露出失望的眼神,略带委婉的好意劝道:“长生啊!生意要做大,怎能少得了钱财?”
叶安笑道:“您说的对,但长生的酒馆也算是日进斗金,以此缓缓积累,不出几年便能有所积攒。”
瞧见李遵勖的脸色变得难看,叶安话锋一转悠悠道:“但眼下长生的酒馆确实出现了一些桎梏,还望李伯伯相助啊!”
随着称呼变得更为亲昵,李遵勖大喜:“哦?不知长生遇到何种问题?”
叶安笑道:“无他,需要在城外设一处作坊而已,但长生几次去寻,皆不得,不知李家……”
“有!有的!李家在东进城外颇有田产,庄子也有几处,改日长生可随意挑选!”
对于李遵勖来说,城外的庄子多的很,随便找出一处也足够叶安用的了,一处庄子对李家来说只是添头,送给叶安让李家入股云中郡侯的产业在是在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是一件双方都满意的事情,叶安不用花大价钱在东京城外寻找适合自己的开办工厂的土地,还能与李家在经济上紧密联合。
没错,从一开始叶安没想过做一个意义上的“传统”孤臣,而是一种政治上的中立,利益上左右逢源的孤臣。
这个世上有些东西是能随意抛弃的,即便是最稳固的联盟之间,也会因为利益而产生龃龉。
但只要牢牢的抓住经济利益,那这种关系和利益便是长远的,因为经济利益是最直接也是最实际的东西。
之前和秦慕慕讨论的时候叶安没有说出这一点,所以秦慕慕希望他把王家的一千贯给退回去,但叶安却是打算利用这一千贯作为双方之间利益牵绊的所在。
随着“利益”的敲定,叶安与李遵勖之间更加亲和,甚至是谈笑风生,引得一群宗室勋贵纷纷侧目。
远处一对关系亲密的宗室眼神不善,正是赵宗礼与赵宗说兄弟二人。
眼瞧着叶安与李遵勖笑谈,赵宗礼压低声音对怒目而视的堂弟道:“云中郡侯在朝中看似孤立无援,但眼下看来却是左右逢源啊!你为了一个女人与他计较,实属不智,不如就此作罢?王臻已经盯上了这件事,据说圣人震怒,令有司严查……”
身边的赵宗说眼神阴翳,冷声道:“不行,此子不除不解我心头只恨!一个小女子不过贱妇而已,不从我便罢,居然夺我产业,坏我根基,岂能善罢甘休?!兄长助我良多,弟感激不尽,但事情已做岂能反悔?”
赵宗礼无奈道:“你这倒是讹上我了!”
赵宗说笑了笑:“你我兄弟二人情义深厚,弟弟得了好处怎生能忘了哥哥?若是得了秦小娘子,必定送到府上去的…………”
赵宗礼大惊失色道:“我要她作甚?你也莫要说这般的痴话,她是圣人赐下的阳城县君……一旦折辱他叶安岂不是要发疯?!”
“我就要让他叶安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