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河?这不是后世的东西吗?泛舟他倒是知晓的,此泛舟为金明池上的龙舟赛,都是上四军的将士争夺魁首的表演,那些“气宇轩昂,浓眉大眼”的天子清军……也只能如此了。
但百官也要参与进去那就有些过分了,你指望这些整天舞文弄墨的文人去参加拔河比赛?
可这些还是限制了叶安的想象,见他不明所以的表情,范子渊笑道:“可不光这些,可带家眷去往琼林苑踏青,还能插柳、射柳、秋千嘞!你我两家同游如何?内人可是常常夸赞你家的珍珠粉,就是贵了些……嘿嘿。”
范子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吝啬“葛朗台”,这货好歹也是司农寺少卿,正五品的堂官,怎么这么抠?!
但稍稍一想叶安便有些同情他了。
虽不知自家的珍珠粉卖多少钱,但却知道所谓的珍珠粉用的珍珠绝对没多少,但就算是放上一小撮也是放了…………
兰桂坊的广告宣传和信陵坊的不同,秦慕慕走的是高端路线,主要是往诰命夫人等有钱人家的圈子进行渗透,宣传。
甚至利用妇人之间的虚荣心和攀比心,这是营销中并不高明但却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眼前的范子渊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受害者”,看着他搓手的模样,叶安就知道他的荷包快被他家娘子给榨干了…………
虽然之前嘴上说着女人就该为家中大小事务操持的话,但实际上这货绝对是个怕老婆的,寻常同僚起哄让他请客去勾栏之地都不敢去,不是吝惜钱财,而是真心怕老婆,倒是每次悄然的慷慨解囊。
在司农寺中混的时间长了,叶安便觉得这里和大宋其他的官署衙门稍稍有些不同,最少这里的官吏都是有些本事且能干实事的。
当然这里也是文武百官盯着的地方,不光掌管粮食积储和仓廪管理,还掌管官员们的禄米发放,身关利益所在,怎么能不盯着?!
叶安和范子渊两人分掌储委积之政令,总苑囿库务之事而谨其出纳,丞参领之。
凡东京城中官吏的录廪,辨其精粗而为之等;诸路岁运至京师,还需遣官阅其名色而分纳于仓庚,藁秸则归诸场,岁具封桩、月具见存之数奏闻;
当然这还不算是完,司农寺的公务还有很多,比如给兵粮则需要向两府相公以及官家呈献粮样。以免陈粮或是**的粮食被运到戍边将士们的手中。
只有切身经历过,叶安才知道原来宋人的制度已经非常完善,各部门之间的配合以及各司其职是多么准确,甚至比后世雍容拖沓的西方制度还要高效,前提是能够得到有效的执行。
当一个王朝处于上升期的时候,这种执行力便会愈发的强大,并且反馈到这个王朝的身上,如此便能形成良性循环,而相反则会形成恶性循环。
今日出了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叶安发现账目出现了问题,他这几日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是在查询账册,并且他要求仓部调取东京城内各仓廪监呈报账目,出入库文书以备自己调用。
但在他的核对下却是错漏百出,问题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