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献良种于朝有功,能力出众可通兵事呗!”
“仅仅如此吗?”
“这还了得?!”范子渊有些惊奇的看向范雍道:“二伯,您是见多识广的,又在朝中多年,这般的功绩岂是一个少年人能有的?”
范雍嘿嘿一笑:“良种从何而来?这般高产的农物若是在我汉家岂不早被发现了?还能等到现在?可通兵事……兵家之事乃将门之中的家传之学,你以为读几本兵书,兵法,就能妥善运用?其中的章程,细则,计策多不胜数,但他叶安是如何知晓的?不怕告诉你,连曹仪在环州都要听他调用,真以为是二伯在背后运筹帷幄?二伯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虽说也有坐镇环州之用,但真切的说来,还是叶安在布制一切的。”
范子渊终于知晓了一些朝中秘闻,一时间震颤万分,愣愣的看向范雍道:“侄儿原本以为他叶安只是运气好到了天上,但没想到他有如此惊才绝艳之学。”
范雍嘿嘿一笑道:“那你想想,他叶安的这些才学来自于何处?”
“来自于何处?”范子渊一时被问住,皱眉思索一会后猛然惊醒,抬头看向范雍道:“格物!格物之学?!圣人也是看重了他叶安的格物之学!无论是良种还是他的才学,甚至是商贾之道,皆与他的格物之学密不可分!”
范雍欣慰的点了点头:“宗杰若是有你一半老夫便别无他求喽!没错正是格物之学,叶安的家学!这东西求不来,买不来,偷不来,只能请过来!连官家都在学的学问,你说能差吗?”
“如此说来,一切源头皆在叶安的家学上?这格物之学真有这般的神奇?叶安常说其归属儒家一道,来儒学旁支…………”
“终究是障眼法而已!”范雍毫不避讳的打断了范子渊的话,微微感叹的看向门口:“说是格物之学属于儒学一道,可若是你了解,深究下去便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范子渊点了点头:“侄儿也觉得格物之学与儒学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一类嘞!”
“二者毫无关系吗?若是这般认为那就错了!大错特错!”范雍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甚至连声音都有些竭斯底里,吓的范子渊一惊。
缓缓起身的范雍在花厅中渡步,走来走去的稍显焦急,范子渊知晓这是自己二伯的习惯,若是有大事拿捏不定,就会如同磨盘上的驴,这可不是自己说的,而是祖父在世的时候常常念叨的话。
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祖父官至刑部尚书,二伯最似祖父,有望成为范家继高祖范仁恕之后又一位宰相。
连自己的二伯都这般怀疑格物之学,范子渊不禁道:“伯父,您的意思是?”
范雍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内院的门口,范子渊顺势瞧去,却见叶安带着他的仆从来了,壮如牛犊的仆从拖着一口大大的箱子,箱子下面有几个小轮,在地上滚动的咔咔有声。
范子渊赶紧迎了出去,此时他以不关心范雍刚刚说了什么,只是想要看看那箱子中装的是不是他与叶安之前商定下来的农书,若真是书册…………那自己可就要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