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媚听到牢房外传来的狱卒的声音,赶紧整理好衣物,拿着饭盒站在牢房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小天,发现他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真是死到临头了,还睡地这么香。
柳无媚清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狱卒走了过来,和柳无媚说了几句,就打开牢门,放了柳无媚出去。
柳无媚没有停留,快步离开了地牢。
……
一间静室之中,里面的陈设比较简单,就一张木床。
床上躺在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长得很乖巧,她的颈部被包了很多的白纱带,脸色发紫发青,应该是脖颈受伤导致供血不足吧。
在一种满了药材的药园里,一个大胸少女脸色有些发白,她正在看一位头发灰白的老爷爷锻炼身体。
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李爷爷,黄姑娘能在午时之前醒来吗?”
老爷爷边练习他的“武功”,边说道:“那个丫头伤及喉管,即便能醒来,也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命,虽然你不相信陈小子不是凶手,但是他还是得死。”
柳无媚哼地一声,走进屋去。
阿莲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就连柳无媚师叔祖都没有半法在断时间救醒,这让柳无媚很暴躁。
……
陈小天醒来就看不到柳无媚了,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也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去想了,自己观察了一个月,最后还是栽在了贼人的手上。
陈小天被上了枷锁,带出了地牢,关上了囚车。
两排官兵押送。
一路上的围观的行人很多,他们都在谈论烦人该死。
陈小天在囚车里大叫道:“乡亲们好,乡亲们辛苦了!感谢你们为我送行!什么臭鸡蛋,烂白菜都给我砸起来。”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扔东西。他们只是暗骂陈小天该死,斩首是便宜了他。
并非他们不想扔,而是没有啊,没臭之前鸡蛋就被他们吃光了。好的烂的白菜也被猪给拱了。
陈小天游街示众的过程相对比较顺利,只是快到刑场是,被人扔了好几块板砖,好在都只是砸中了囚车。
陈小天被冲囚车里拉了出来带上了刑场。
刑场上有一个大木墩,边上站在一个壮硕的拿着一把大刀的刽子手。在前面是县官正坐在椅子上,他面面前是一张长桌子,上面上着一小桶的令箭。
县官大老爷看了看天,现在烈日炎炎,他一刻也不想久待。
陈小天被卸掉了枷锁,跪在木墩后面。
柳无媚并没有出现在法场之上,她不忍心看到陈小天惨死。
县官大声朗读了陈小天的罪状后,说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说着把一支令箭扔到了地上。
有几名细心的观众发现陈小天的脚下汇集了一摊水。相互议论道,居然尿了。
陈小天看了一圈场下的观众,并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个个都是盼望他死的人。既然如此,我是做错了。他默念母亲叫给他的天柔指。
同时陈小天被按倒在木墩上。刽子手喝了碗酒,喷在了大刀之上。
大刀高高举,手起刀落。
“刀下留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刽子手大刀已经落下。
犯人身首异处,头颅在刑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无头尸体双脚直蹬了几下,紧握的双手慢慢放开,彻底死了。
县官带着官兵走了。
一大堆人拿着馒头上去沾流出来的鲜血。
之后是一阵死寂。没想到犯人居然没人给他收尸。
犯人死后,平安县的老百姓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又有女子失踪了……
第二天,又被抛尸在了城外,手法和之前得几起案件一样。
黄阿莲终于醒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黄阿莲哑了,不但哑了,手脚也几乎无法动弹。她得知陈小天已经伏法受诛了,流下了两行泪水。
县官草菅人命,被锦衣卫秘密处决了。很快又来了新的县官。
柳无媚收拾包袱准备返回自己的深山老林。此次本想治好陈小天再回去的,只是世事难料,刚见上两面,他就被人给害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摇摇头。
“这就想走啦!你可是本案的证人!”,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在她的身后说道。
柳无媚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敢,她听这声音和陈小天很是相似。她提了提包袱说道:“人都砍了,案子不是结案了吗?”
“你路上小心,真凶还在继续作案!”,男子说完就跳到了一个转角躲了起来。
柳无媚猛一回头,什么也没看到。难道出现幻听了?回去多服安神补脑液才行。
柳无媚终究还是离开了。黑衣人一路跟着她到了北江城。才深情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