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大约十五,六岁,身穿碧绿长裙,身材纤细高挑,面容姣好精致的少女步步生莲而来。
那白皙的面颊隐隐泛着红晕,略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老者是个人精,一见少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小女娃看中了自己这副皮相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也是个惯会招蜂引蝶的主。
早知道,他就将储物戒里的幻颜丹服下一枚,换张普通些的脸了。
哎,世事难料啊,想想其他城镇,对修士敬畏有加,百里跪拜,奉为座上宾的浩大阵势。
再看看这天虞镇,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白衣老者略微有些心塞,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若是他没有记错,凡间对女子的清誉还是挺看重的。
思来想去,左右是个麻烦,他万万不能让这女娃带路。
毕竟,修道之人,讲究因果业障,与凡人的牵扯,能免则免,恐生心魔。
这般想着,白衣老者眼里划过稍纵即逝的无奈神色。
“公子真爱说笑,你这相貌分明是刚过弱冠之年才是……”。
碧衣少女走到老者面前,女儿家的矜持,让她下意识捂嘴,咯咯笑出声道。
许是听见少女的话,像是约好似的,哄堂大笑。
尤其是面对白衣老者稚气未-脱的童颜时,这话说的很没有信服力。
不知是谁先开口,整个茶楼里围绕着那碧衣女子众说纷纭,不约而同调侃道:
“小兄弟,婉君可是我们天虞镇上的第一美人啊,她爹赵员外是镇上首富,家财万贯,就她一个独生女……”。
“赵员外,不想断了香火,老早就张罗着招个上门女婿……”。
“是啊,我看小兄弟挺合适的,和婉君站在一起,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要我说,能被婉君看上,这小兄弟艳福不浅啊……”。
“这话说的没毛病,不过谁让婉君自小便是天之骄女,咱们镇子上的青年才俊居然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的……”。
赵婉君听着镇上的人赞美她,心里颇为得意。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可她面上的表情却从容不迫,谦虚道:“哪里,哪里,各位乡亲父老妙赞了……”。
赵婉君本想着,有了众人的烘托,怎么着也会在这鹤发童颜的男子面前加点印象分。
可哪里想得到,白衣老者不按套路出牌,硬生生让她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
“告辞,诸位后会无期……”。只听到白衣老者“咳咳”,两声,他那老脸瞬间通红一片,嘴角直抽搐,额头上弥漫着薄汗,拱手作揖,肢体微微僵硬道。
接着,他脚步生风,匆匆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天虞山巍峨高耸,连绵百里,峰峦起伏,高耸入云。
平日里,白云环绕着山腰,为其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迟迟不见真容。
引得山下众人心驰神往,总想一探究竟,却不得其法。
原因无他,天虞山怪石嶙峋,山势险峻。
斜坡陡崖,随处可见,人无法攀登上去。
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天虞山下的人们,不是没有想过去揭开它的面纱。
曾几何时,他们也聚集过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坐下来集思广益,出谋划策。
接下来,年轻一辈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去实施脑海里的想法。
可他们无一例外全部无功而返,败兴而归。
从古至今,人对未知的事物总会产生敬畏心,并且加以想象,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