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每天忙着编写教案,认真去做了才发现,教书真是技术活,怎样利用一节课的时间,把该教的教会,而且要注意,开始上课两分钟后,孩子的注意力集中,但最多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紧要的课程要在二十分钟内教完,之后嘛!方明远努力回忆自己上学时都干了啥!好像就记得跟着老师哇哇读课文了。
那就领着学生读书,一遍遍的读。不过,他好像也要教学生,一节课读能接受,一上午不停的读,嗓子不要啦!
再就是数学课,认识数字,学习十以内的加减法,学会筹算十以内的加减,一年级的课程就算可以了。
闷子招来的武师傅,被大忠子一通考验,最后只剩下一个,以前跟着镖局走镖,练过几年把式,猎户出身的杨直。
武课就领着孩子跑,扎马步,弄张小弓不用给配箭,学拉弓玩呗。方明远畅想着,等以后发展起来,学馆有钱了,从关外换些马回来,让每个孩子都学会骑马。
还是那句话,打的过就打,打不过骑马逃的快。
一场场冬雪下过,冬月悄悄过去,十一月开始,糕点房生意就不算好了。除了高门府邸办宴会订的糕点,零散客人几乎没有。
香皂房依旧忙不停,郡主的胭脂铺往外地批发,订货量越来越多,方明江天天凿子不离手,要把木头凿成椭圆形,还要把模具从中间破开,用锁扣两边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方便脱模取出香皂。
腊月初发了各处发了工钱,烤房就开始轮流休假,快过年了,大伙儿手里有银钱,都想进城逛逛。
乐平城铺子比其他铺子离得近,花婆子路上还念叨着,这个月不咋好,冒烟大雪连着下,出门呲溜带滑的,小姐们也不敢出门了。
牛老太怨念更多,干啥让回一趟,又用不到钱,发下来干啥,害我不知道藏哪!她的钱多,家里大人孩子也多,藏哪都觉得不保险。倒不怕儿子,孙子拿去花,就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有多少钱。
花婆子比牛老太坦荡,“我腰里揣着银子呐!媳妇说了,银子不好藏,让我带城里换成金子。你打算换不?还是打算存钱庄里?你能信得过钱庄?”
牛老太哼哼道:“我是信不过那张纸,我沉甸甸的银块子,就换回一张飘轻的纸?老四媳妇昨儿还念叨,要把兑换银票的折损算成本里呐!”
“那你换金子不?”花婆子追问。
牛老太心说,你总问我干啥?“我打算给孩子们都扯身料子,给老大,老二买点好料子,做一身出门能穿的衣裳。
老四媳妇让我打听面油多少银钱,不知是不是想要。我闻着她脸上的味,比胭脂铺子里的面油好闻,也不知贵不贵。
还有大妞,也是大姑娘了,我准备给大妞扯一身花布,二妞,三妞,小妞看着也不好,一人一身不少银钱呐!”
花婆子被牛老太带歪了,满脑子琢磨着,是不是给儿子,孙子都扯布料,孙子长的快,今年做了衣裳,明年就不能穿了。
儿媳妇成天在烤房,过年总要出来走一圈,不能穿的太寒酸,不行就给扯一身粗绸,**穿胭脂黄好看,再配一双绣鞋,让人瞧瞧,**嫁到郑家,跟在娘家一样娇养着呐!
刘燕燕坐在车厢外面,裹着棉被不耽误她聊天,“婶儿,咱现在比从前强百套了,村里收的有皮子,你当奶奶的,给孙女弄个皮褂子穿呗!”
花婆子嘿嘿笑着道:“俺给孙子定了皮背心,给儿媳妇定做了一件灰鼠皮的褙子。”
牛老太好信儿问:“村里大姑娘还跟咱要手工钱了?”
花婆子笑着道:“别亏了咱自家姑娘,我也没给多,一人给了十文钱当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