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押着他的狼五抓着他的胳膊一拧,一个干净利落的一个反摔将他摔翻在地,然后扬起了手中的刀鞘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左手腕上。清脆的骨头断裂声直接扎入了众人的耳中,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了颤,都替他疼。
狼五砸完了左手,又照葫芦画瓢的抽断了史仪的右手,然后才在宁修之的示意下,把史仪往高大夫面前一抛。
宁修之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大夫,傲慢地道:“他做过什么,高大夫若是心里真没个数,那不如当街问个清楚。”
他又瞥了眼地上哀嚎不断的史仪,撇了下嘴,漫不经心地补了句:“不过是伤筋动骨而已,以你们的医术来说,想必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高大夫气得脸色发白,顾不上与宁修之打嘴皮子架,忙去检查史仪的伤势。
一摸到史仪的断手,他差点没骂出来,确实如宁修之所说那般是伤筋动骨没错,只是骨头都打碎了,别说能不能接上,就算接上了这辈子肯定也不可能替人把脉、提笔写方子,也抓不准药,直接断了从医之路。
这一招比杀人诛心还要狠!
他愤恨的看着宁修之,嘴里不停的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不过除了这愤怒的话之外,他拿武定王府无可奈何。
他心里很清楚,楚长铮一个人的在大兴的声望堪比任何一个世家,百姓们可能不知道当今的丞相是哪个,侯爷国公有几位,却没有人不知道武定王楚长铮的。
且不说楚长铮为了大兴立下的那些功绩是所有人都无法抹杀的,就现在虎视眈眈的外敌不敢越雷池半步,也全凭楚长铮的威名震慑。
他们药王谷虽然有些名声,但与楚长铮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比星辰比皓月。别说楚长铮只是废了史仪的双手,就是当街打杀了他,只怕没有人会替他说一句公道话,反而一堆人说他不知好歹,去招惹了楚长铮。
何况惊马之事后,武定王府扣押了不少人,可是今天却只当众废了史仪的双手,是不是他们查到了什么?
想到这,他不由得有几分埋怨起史仪来,他们进京都的初衷可是与武定王示好的,史仪为什么好端端的去对武定王妃下手。
他的神色一变,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能指使动史仪的人,可不多……
见史仪还要咒骂,怕他嘴里带出些对自己不利的言语,高大夫当即立断,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拨出塞子倒出一粒,就硬塞进了史仪的嘴里,原本还痛苦哀嚎的史仪挣扎了两下,倒地不动了。
宁修之看着高大夫做完这些,淡淡地道:“高大夫,令弟子的伤势你可是当众检查清楚了,可只是伤筋动骨?若等会儿你们离了这里,他若再有个好歹,我们王府可不认帐的。”
高大夫猛的转头看向宁修之,眼神里尽是愤恨,但四周哪怕是陪着他一块来的叶大人也没有出声,帮他说上一言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