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府外那些人的算计,谁又会想到,平日不声不响的适哥儿行事会那么偏激,一出手就是见血的。
还好,适哥儿知错能改。他受伤苏醒之后,就哀求着修哥儿带了他过来,然后不顾自己的伤势跪在玉梧院门口向王妃认错,修哥儿他们四兄妹也陪着他一块跪。
庆幸王妃也是个大度的,见适哥儿诚心诚意的认错了,也就心软松了口,还说前事不咎。
若大家真心实意的把那些过去的磕磕碰碰都抹去,和和气气的相处,那该多好。
宁香莲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喝了药,又吃了粒蜜枣,才觉得口里的苦味淡了些。从惊马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扎了自己一个窟窿的适哥儿三天就下了床,现在伤口都愈合了,倒是她磕磕绊绊的一直卧床了大半个月,到现在还断不得药。不过她也知道,是自己最近连番使用了内丹里的妖力,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除了慢慢调养并没有其它的法子。
还好,她卧床养病的日子倒是不无聊,楚适之和楚月瑛姐们加上木香几乎是每天清早就过来请安了,一坐就是大半天,而且一天还勤快的早晚各来一趟,气得楚长铮的脸拉得老长。
瞧着楚月琳眼巴巴地看着碟子里的蜜枣,她有些不忍,拿了粒塞进她的嘴里:“甜不甜?”
“甜。”楚月琳笑得两只眼睛都成了月牙儿,还得意洋洋地朝着楚月琳和楚适之示威。
别认为她看不出来,姐姐从被王妃救了后,三哥被王妃原谅后,他们都认识到了王妃的好,一个个想和王妃缓和关系。
大姐也就罢了,三哥自打被刘大夫说能下地后就天天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是继子,与王妃总得避嫌啊!
楚月瑛抬手敲了楚月琳一记,楚适之直接把楚月琳孩子气的示威给无视了。
他是亲生的,亲近自家母亲,有何不对?
呃,什么,明面上这是继母,需要避嫌?他不过是天天来请安,陪休养的母亲聊聊天打花打花闲闷时光,全是一片孝心,又有什么错?
至于,眼前是母亲的秘密……得,打死他也不会与人说的!
少只香炉少个鬼!
啊呸……少个人知道,少个人来与他争宠。
小妹这不知情的,天天都缠着母亲不放了,若是让他们都知道了,这屋里还有他站的地儿了吗?
不过,好像木姨,大哥都猜到了几分,要不然,他们绝对不会态度转变得那么快,简直就是两张脸!
哼,他们知道了,却不告诉他。
楚适之笑着,心里默默的给他们记上了小本本,看来今年给他们的份例要减个七成,不,得减九成才是!
“王妃,大公子和世子过来了。”双喜打起帘子,脆生生的禀报道。
宁香莲惊讶地偏头往门边看:“修哥儿?”
他不是犯了风寒,怕传给了她,所以让人过来说,在他全愈之前都不过来请安了的吗?
怎么突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