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莲摆头,撇开了那些心思,抬头抹了把楚长铮过于严肃的脸:“好好,我都听你的,不去想那些事儿。哎,你给我提了什么过来,有没有我想吃的香酥鹌鹑?好久都没吃了,想得嘴里都淡了。”
“有……”楚长铮知道她不想提了,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转开了话题,起身到桌边打开食盒,把他带来的菜肴一一摆出来:“香酥鹌鹑是木香在旁盯着,教瑛姐儿亲自做的,不过,菜是珊姐儿洗的,她们非让我跟你说一声。”
瞧着宁香莲的眼睛发亮,他的心底也暖暖的,这种平静的日子他以前没有想过,现在看来到也是一种享受。也许等香莲身上的那鬼啊妖啊的都解决之后,他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带着香莲去隐居,过那种安宁的田园生活。
与楚长铮说妥之后,宁香莲就真没把赤狐的话放在心上了,安安心心的继续休养着,闲的时候就读长铮给她带回来的,瑛姐儿他们给她写的信,听着他们抱怨以及说身边的小事儿。
眨眼,又是三天。
这日,宫里又来了人,说是太后真的不好了,请宁修之进宫。
宁修之临走之前,到金桐院来道别。
瞧着楚长铮满眼的不赞成,宁香莲拍了他胳膊一下:“你有话叮嘱,你就出去说,不过是一墙之隔,不会有事的。若……”想到上回在宫里也是一墙之隔出了事,她又补充道,“若你不放心,把窗户开着,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楚长铮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他开了窗,也没走门,直接就从窗口跳了出去,站在廊下与宁修之说话。
瞧着他唤宁修之脱了上衣,然后划破自己的手掌在他的前胸和后背都拍上了一个他的血手印,宁香莲收回目光,背对向窗户,心口莫明的又是一烫。
难不成……
果不然,她又听到了赤狐的声音;【王妃,您能还魂,不仅仅是您命不该绝,还有王爷用命相牵的原因,不信,您留心,等到正午时分,王爷必定不会让您碰他,因为那正阳时,他身体却是最寒的时候。】
正午,却最寒?
这不合常理啊。
宁香莲心里一个激灵,再想问,却发现心口处已经恢复了正常,而楚长铮在身后轻拍了她肩膀一下:“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宁香莲挪开了位置,由着他依旧从窗口跳进来,目光扫过他掌心处只被草草处理了一下的伤口,匆忙道:“我在想那天在宫里,你也是在女暗卫的身上拍上了血手印,是不是你的血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嗯。”楚长铮不疑有它,如实告诉她:“你忘了,我是正阳生辰命中属火,可以驱邪避鬼。”
正阳,属火,如果正午,又怎么会寒?
宁香莲心里越发的奇怪了,犹豫着要不要试一试。
正午当头时,她没有冒失的去试,但她留心到,果不然正午那前后一刻后,楚长铮不露痕迹的避开了所有与她的接触。若不是仔细,也不会发现他这小动作的,看来,赤狐的话有几分是对的,只是之前自己一直没有太留意而已。
看来,她还魂之事,长铮并没有把所有的细节和真相都告诉她。
那她是直接找他问清楚,还是背着他查一查?
她只考虑了一个中午,傍晚的时候就旁敲侧击的提了一句。谁知她一问,楚长铮就如临大敌一般:“我以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为何还好奇?”
见他不答,还反问,宁香莲不敢冒失的再追究下去,不然让他起了疑心,自己不仅问不出个答案,只怕想探查也找不到半点线索。
不过,他们说好不再瞒彼此的,他还费尽心思瞒着,可见他心里很清楚,那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真相。
隐藏下心里的不安,宁香莲冲他翻了个白眼,半真半假地道:“一天天闲来无事,我能不好奇吗?”
无法从他嘴里得到答案的,那就得得找个时机,好好的问一问赤狐什么叫做用命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