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看立在桌上的鸡蛋,新奇的看了下,又看帅气凌人的傅珩。“我带着路上吃。”
纤细白皙的手,拿走鸡蛋。
她握在手里,看屋里两警察。“这个可以带吗?”
蒋国华和黄海犹豫了下。
原则上是什么不可以带。
但这就是个鸡蛋,两口就吃了。再加上嫌疑人非常配合,属于自首性质,这要连颗爱心鸡蛋都不准带,会显得司法太过无情。
蒋国华讲:“可以。”
时栖就把鸡蛋揣口袋,跟傅珩说了再见,就昂首阔步走了。
她敞亮得不像犯人,坐进警车就讲:“下次这种事情,你们不用亲自来,打个电话就行。”
这是水溪,不迎客。
警察们诧异。
这种事情,她还想有下次?
黄海语噎。“时栖小姐,劝你还是好好改过自新,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蒋国华是个快退休的老警员了。他过来人的姿态讲:“年轻人,做事别太冲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学点东西,做点有义意的事不好吗?”
“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
她一句话,把三个警察同志给问倒了。
意义在每个人心里的标准都不一样,也没有绝对的对错与好坏。他们做为警务人员,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警车低调的离开水溪别墅。
傅珩站在阳台上,望着那车消失视线,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这时小灰跑过来,站在傅珩的脚边,也望着那方向。
它看了会儿便坐地上,趴在前腿上。
傅珩站了许久。
等手机响起,才垂下眼帘,接通电话。
席佳昌讲:“BOSS,媒体已经收到夫人被捕的事情,正准备发通稿。”
傅珩看了眼趴在阳光下的小灰,往屋里走。“谁透漏的消息。”
“不清楚。那人是在公用电话亭打的。”
“吴厚君那边什么动静?”
“他今天一早去国外出差,现可能还没下飞机。”
“走的很准时。”
吴厚君在股东大会丢了面,这个时候出差,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席佳昌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现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BOSS,要压住吗?”
现消息还没完全公开,只是媒体内部几个人,以傅氏的公关能力,要压还是有办法的。
傅珩沉默片刻。“不用。”
时家的大小姐,傅家的新儿媳,被控谋杀进了局子。这件事迟早会暴光,尤其是在网络发达的今天,瞒是瞒不住的。
既然瞒不住,那就用件更大的事来盖过它。
傅珩看了时间,简短讲:“叫上公关部负责人,十点到我办公室开会。”
他说完挂了电话,叫玩手机的绍辉。“备车。”
-
时栖坐着警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警察局,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等的宋浩泽。
黄海看到他就讲:“宋律师,我们是有批文的!”
宋浩泽扫了眼紧张的小警察,见时栖没戴手铐,算是比较满意。“我跟我的当事人说两句话。”